她不觉得弟弟是个会主动寻衅的人,只把这事归咎到了周猛身上。

裴父也是这么个看法:“周家那小子还算义气,早打来了电话认错,说是不关阿鸾的事,要主动认罪,一力承担,不过,这事发生了,追究这些没意义,解决了就好,也没什么。”

众人听了这话,对周猛也没那么大意见了。

裴家的独苗苗,也没个亲生兄弟,如今他有了个有担当有义气的异姓兄弟,他们也会为他护着。

裴鸾不知道父母亲人多么溺爱他甚至他身边的人,正昏沉沉睡着,便觉一阵香水味。

不是母亲身上温和的香,也不是乔洛施身上静谧的幽香,这阵香水味,冷而戾,像那个人。

裴苑爬到他床上,细长冰冷的手指摸着他的脸。

她贪恋,她如痴如狂,但他嘴里念着:“乔乔,乔乔——”

一声比一声缠、绵,透着无尽的情深和依恋。

她突然发了狂,妒忌的脸狰狞可怖。

她迅速拿着抱枕按在他头上,然后,狠狠的按下去。

有那么一瞬间,她是想闷死他的。

但他被闷醒了,挣扎着掀开了枕头。

“你想杀我?”

他血红的眼睛睁开来,像是要滴泪,又像是要滴血:“这是第三次了,裴苑,这是你第三次想杀我了。”

她曾把他推入冰冷的河水、曾把毒蛇放进他的被子里、曾在雷雨轰鸣的夜把他鞭打到昏迷,这一次,她直接动手,想要闷死他了。

姐弟俩终究还是摊了牌。

裴苑下了床,脸色凉的像是秋夜的霜:“死亡才是最终极的占有。”

她冰冷而危险的声音落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