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伤是真, 来看安知也是真, 派去监视宋家的小石把宋老爷一行人出城的消息报给了柳长青。

那家人逃命去了……宋愉也走了,情敌走了。

柳长青被常大夫按着伤处,盯着远处发呆, 自己一行人,若是都不走……该如何解?

不知道京里可有听到消息,皇帝寿辰, 百年水患,范忌了。

京里只知道平阳下面的木江郡被淹了,损失惨重,并不知平阳在前一天进入险情,平阳至京城最快也要两日光景,现在,京里什么消息也无,自然不会有外人相助。

安知守在床边,祈祷张父快些醒过来,身边还有好多事没做,还有张母独自在家,还有……

这雨水不正常,安知早就察觉了,可她毫无办法,张父人事不知,张母卧床不起,巧合的像是安排好了一样。

屋里静谧无声,淅淅沥沥雨水敲打成烦躁的心绪,柳长青从内间出来,就把那日没送出去的木簪递出去了,安知头上本来只一条发带系着,早已凌乱不堪。

“我……”

柳长青先一步打断她想出口的拒绝:“把头发绾起来吧,一支木簪而已,你总不能一直把头发这样散着,这还是在外面。”

他眼底有一丝祈求,看得安知心软。

把木簪接到手中,两人手指无所避免的碰到了一起,也可能是柳长青拿的位置不对,安知要绕过去才能接到,两人手指一触即分,柳长青骨节分明的手指太过冰凉。凉的安知自己也不禁打了个寒颤。

柳长青眸色渐深,自己搓了搓指间,暗自回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