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拿过他的手机，解了锁，开始给他下载游戏app。

周暮昀脑袋从她腿上移开，身体坐直了，靠在沙发背上：“有段时间琛子他们喜欢玩，我跟着下载了，玩了两把就给卸了，没瘾。”

喻橙看着下载进度条一点点往前滑动，随口问：“那你厉害吗？”

周暮昀面无表情沉默不语。

视线落在她散了鞋带的小脏鞋上，抓住她小腿抬过来放自己膝盖。

动作猝不及防，喻橙手撑着沙发坐垫，身子往下滑了一点，就见这男人低着头认真地给她系鞋带。

喻橙怔住，大眼睛眨巴眨巴。

周暮昀没觉得这举动有什么不妥，一边研究着她之前的蝴蝶结是怎么系的，一边自言自语似的嘀咕：“让你记着买拖鞋，你给忘了，没拖鞋可以穿了吧。”

这边公寓从来都只有他一个人住，连父母都没来过，家里唯一一双多余出来的拖鞋就是那双小鹿角棉拖。

三四月份，不适合再穿那种厚厚的毛绒绒的棉拖，就让她踩着自己的鞋进来了。

喻橙愣了好半晌回过神：“还说我，你记得？”

周暮昀：“……”

两人进超市前想好了要买拖鞋，结果谁也不记得。

研究了几分钟，周暮昀打了个依然丑爆了的蝴蝶结，软趴趴地搭在她鞋面上。

喻橙垂眸瞥了一眼，扑哧笑了。

想起了他第一次在餐厅里给她系袖口的蝴蝶结，也是这样的，系了一个，感觉丑爆了，扯掉带子重新系，虽然最后系的那一个也没好看到哪里去。

周暮昀系好了两只鞋子的鞋带，放下她的脚，直起身看着她：“好了。”

喻橙两只脚抬起来，并拢在一起，鞋尖碰了碰，挑着眉评价：“还行。比起第一次显然是进步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