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一句“对不起”之外,她竟然说不出别的话,连解释都无法给出。

突然间,黛西的指尖又刺痛起来。她一个趔趄后仰过去,打磨得锃亮的匕首擦着她的鼻尖飞过,把柄处多出来的装饰物正好打在了她的鼻梁上。

黛西仰躺在地上,艰难地捂住了鼻子,她现在也许面临着鼻梁骨折的毁容危机。

“黛西!”穿着同样的白袍的学员从石头后探出头来,赶紧跑过来了。“你没事吧,对不起对不起,我是想攻击你身边这个奇怪的家伙的。”

……有哪里不太对。

“我有事,鼻子好痛的。”黛西伸出一只手。“快点拉我起来。”

学员拉住黛西的手,使力把她拉起来。黛西捂着鼻子的那只手瞬间变了动作,抓住了学员的腕部,用力将他拖倒在地。学员用力挣扎着,一直在用膝盖去顶黛西的小腹,而黛西完全按不住他。

“这不会是陷阱吧,还是说这家伙真的只是担忧我的安危但是脑子有点抽风?”黛西在被顶得小腹抽痛、差点引起肠胃连锁反应吐出香菇煮粥和清水野菜时彻底火了,腾出手对着少年的脸就是两个耳光。

“也许是因为阅历浅薄导致了演技的不足。”特拉维斯捡起撞在石头上的匕首,横在少年的脖颈上,后者立刻老实了。

“求您了,换个理由吧。阅历已经替人的智商担负过太多的罪名了。”

今天这还真的不是黛西聪明。

仔细想想,正常人哪有在试图攻击同伴身边潜伏的敌人没成功、还不小心伤到同伴的时候,会当着毫发无损的敌人的面跳出来扶同伴?而且还不顾正站在身边的敌人,和同伴扯出了一个有些尴尬的理由,好像就这么一次失败的攻击就发现敌人其实是盟友。

这人脑子进水了吧?

少年顽强地翘起头,冒着被割断颈动脉的风险,也一定要和黛西相互对视着谈话:“你是怎么发现我的?”

“你病得真是不轻。”黛西只觉得一言难尽。

认真地和别人说话时要看着对方,这是对人最基础的尊重之一。这是训练营的教官们反复强调的事情,没想到这个小少年记在心里了。

“总教官早就发现你了。”黛西转头看向特拉维斯。“陛下,您已经失去联系几天了?”

“算上今天是四天。”

“昨天是考核启动仪式,前天我们还集合在一起提前交代事情,总教官刻意交代,皇帝陛下要来考察。在我们鼓掌的时候,总教官一直在观察。”黛西拿着根野草挠他的鼻子。“我之前就很好奇,为什么皇帝陛下失联遇袭了,考核还是正常开展了。”

小少年自己都听得一头雾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