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伸手,冰冷的雪花落在她温热的掌心根本抓不住它的姿态瞬间变成了水珠。但是这不影响看见雪花的兴奋感。
顾流漪冲着这漫天大雪,蓦地就笑了。
这大概是她这段时间以来笑得最真实的一次,那样的明亮,那样的夺目。
睡了几个小时后明显觉得整个人轻松了不少,接近凌晨的住院部安静的只有护士偶尔穿过的声音。
顾流漪轻车熟路的找到了肖祁墨的病房,在看见里面一点微光的情况下,她打开了门。
病房内的暖气开得不是很热,但是比起廊道里偶有冷风吹过的温度自然是高了许多。
她放轻了步伐,双手插在白大褂的口袋里妄图汲取一丝温暖。
行至病床旁,借着微弱的灯光,她才看清肖祁墨清冷的面容。白色的绷带绑着黑色的碎发,怎么看都有种痞帅的风格。
顾流漪就这么站在病床旁,静静的看着他的睡颜。
虽然制服那暗沉的颜色时常让他看起来分外的严肃凌厉,但是睡着的时候总是安静的像个冷白的少年。
她以前最喜欢趁着他午睡的时候支着下巴看他的睡颜。
这么多年,倒是这个一点都没变。
待得有些久了,怕有人会来,她想了想还是准备离开。
甫一转身,目光落在了床头柜上叠好的黑色制服。
她心下一颤,瞬间就想起了昨晚他就是穿着这身制服战斗,穿着这身制服受伤。
不知是谁放在这里,制服上的血迹已经被清洗干净,但是不知道为何她仿佛还能嗅到那刺鼻的血腥味,是闭上眼睛也无法抹去的场景。
顾流漪伸手抚上那件带着暖意的制服,每一个边角,每一寸针线。
在一起的那段时间,她只见肖祁墨穿过一次这身制服。
她只知道,一旦他穿上这身制服,那就意味着他要去执行秘密任务,而那些任务往往危险没有底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