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次喝了酒，人晕晕乎乎的, 记不太清。

可这一次人很清醒。

杜九臻睡过去之后, 陈恒虽然闭着眼睛没动，却其实一直没睡。

大概是怕自己一醒来人又不见了。

杜九臻正躺在他的怀里，枕着他的胳膊，陈恒垂眼看过去, 看到她脖颈上，悬挂着的那个玉扳指。

她身上没什么配饰，就手上戴着手表, 也已经取下放在了一边。

唯独这个扳指，她一直戴在脖子上。

陈恒看着那个扳指, 瞳仁渐渐缩紧，挨的这么近仔细的看，他竟然觉得这个扳指有点熟悉。

他好像很久以前就见过一样。

他这么看着，有些失神，手伸了过去, 要去拿扳指。

可动作到一半，他又停住了。

杜九臻对这个东西这么宝贝，他要是动了，她知道了不高兴, 醒来还不知道要怎样。

陈恒唇角勾起一抹冷笑, 收了手回来, 目光从她颈部离开, 没再看了。

迟早有一天他要把她这个东西拿走。

陈恒俯身，亲了亲她的唇角。

杜九臻从喉咙里溢出一声轻哼，像是被他弄醒了，身子动了动，往他的怀里缩。

“刚刚没伺候好你？可不也挺舒服的吗？”陈恒咬着她的耳朵问:“还要再来一次？”

“你别动我。”杜九臻是真的醒了，声音懒怠，略带警告。

“我明天还要去华诺。”他要是再来一回，明早连床都起不来。

她知道他这方面一向折腾的很，特别是忍了很久之后，简直跟禽兽一样可怕。

陈恒轻笑了一声，手指轻轻摩挲着她的脸颊，没说话，也没再动。

杜九臻很快又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