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集合后的第一件事还是站半小时军姿。

傅明灼手麻脚麻,脚趾在坚硬的鞋里被挤得又涨又痛,她开始反省自己究竟是怎么被傅行此骗来军训的,站着站着,她感觉有一滴液体“嗒”地落到了鞋尖,挺重,不是雨滴的重量可以比拟的。

不多时,第二滴,第三滴。

傅明灼脑门上开始冒冷汗,坏了,一定是酸奶挤破了。

教官正在围着班级的方队转,眼见就要转到她这里,她遮也不是,不遮也不是,横竖都是死,权衡利弊之下,她选择以不变应万变,万一教官粗心大意没注意到呢。

她想多了,教官一眼发现了她的异常,盯着她衣角不断低落的白色液体,眼睛像鹰一样犀利:“这什么东西?”

傅明灼还企图做最后的挣扎:“可能衣服掉色。”

衣服是绿的!教官不跟她多费口舌,“口袋翻出来。”

人赃并获。

“我上次怎么说来着?”

检查者和偷藏零食者同罪。

傅明灼耷拉着脑袋,衣服还在滴滴答答往下滴酸奶。

“谁检查的你?”教官又问。

检查傅明灼的姑娘是傅明灼的后桌,特别喜欢可爱的小孩和小动物,平时对傅明灼特别好,傅明灼不想恩将仇报把人卖了,干脆装聋作哑,一言不发。

“那你一个人担两人的罪责是吧?双倍哦。”教官威胁她,大有不揪出同伙不罢休的架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