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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沉到谷底,摔个粉碎。

是啊,他确实不会拿她怎么办。

她早就吃定了这点,从第一次见面开始,她就在他的世界里为非作歹,横行霸道,一次次打破他的底线,要他一退再退,三番五次为她破例。

所以即便是现在,他三年来对她的所有爱护和纵容都成了为别人而做的嫁衣,她还是咬准了他不会拿他怎么办。

真是讽刺。

陆沅制止:“明灼你别捣乱。”

“本来就是嘛。”傅明灼嘟囔。

傅明灼再回乐室,里面只剩倪名决一个人,他低着头,手指毫无章法地拨弄着贝斯琴弦。

傅明灼脚步欢快地跑进去,环顾一圈四周:“一概呢?”

“回去了。”倪名决拨弦的手一顿。

“这么早就回去了?他不是说今天他要嗨通宵呢吗。”傅明灼疑惑地问道。

倪名决沉默片刻,艰难从喉咙口挤出一声“嗯”。

袁一概确实来远远没到准备走的时候,只是他实在没有心情招待客人了,用“明天要高考还是早点休息”为由,愣是把人撵回家了。

“一概真是的。”傅明灼埋汰着,在倪名决旁边坐下来,坐着也不老实,欢腾地在沙发上抖跳,任谁都看得出来,她心情甚好,速度起码有七十迈。

随着她的动作,同坐一张沙发的倪名决被颠簸得不得安生,制止说:“别跳了。”

他语气泛着森森冷意,不过他平时大部分时候就这么个说话模式,傅明灼没有察觉出丝毫不对劲,嬉皮笑脸地偏要跟他作对,变本加厉用力跳了几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