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在医生的许可下,傅唯迁入普通病房。
重伤过后元气大伤,再加上昏迷大半个月,他虽是醒了,但是精神很差。
傅行此问他想不想喝点水。
傅唯摇头。
“宴随和大伯他们过会就到了,过来看你。”傅行此说。
傅唯点头。
“我让灼灼回去了。”傅行此又说。
傅唯顿一下,还是点头。
傅行此沉默片刻,从自己口袋里掏出个东西来:“爸,有点事情我想问你。”
他拿出的是傅唯的钱夹。
傅唯钱夹的夹着一张傅行此少年时期的照片。
这不足为奇,傅唯长期在外,对儿子有所挂念也是正常。
照片背后,还有一张梁赫之的照片。
这同样不足为奇,傅唯珍藏着亡妻的照片,带着它去到遥远的天涯海角,怕触景伤情,所以选择藏起来,不想轻易看到。
但除此之外,傅唯的钱夹里还有一张照片,那是一张傅明灼婴儿时期的一寸照。照片背后,是傅唯刚劲有力的字迹:明灼
彼时的傅明灼才一周岁左右,一只冲天炮辫子歪斜着竖在头顶,额上点着一颗圆圆的口红印,肥嘟嘟的小脸蛋白白嫩嫩,眼睛又圆又大,夸张点说,一眼看过去整张脸上似乎就剩下了那两颗黑葡萄似的眼珠子,她被照相机的闪光灯吓到,满脸惊恐。
要多可爱有多可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