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霖眼底水花滚落,眨着眼睛埋入他胸膛,抽着气蹭他胸膛,蹭得少年身前一片深颜色。
席杭感觉心口在她的抽噎声里都开了个窟窿,心都碎成粉末了。
脑海里飘过她刚刚那句……很需要他,很需要很需要,他不禁收紧手臂,越收越紧,想要把人整个拥住再也不放开了。
“我也很需要你的,金霖,我也习惯有你了。”
她沙哑喃喃,“是吗?”
“嗯。”并且这份需要,很长久,长到这人生到头。
两人在这条食堂后的路待了两节课,席杭很愿意和她一直待在一起,金霖也是个喜欢安静的人。
闲靠在边上花坛边时,席杭想起那次原淮受伤住院,他瞒着她,把她惹生气的事。
这小朋友心上有太多禁忌了,怕混乱场面,怕身边的人受伤,怕一个人,很怕,特别怕。
怕就算了,她却还一边怕着,一边又怕自己是个麻烦,那么纠结地怕他不喜欢她,觉得自己给他添麻烦。
他长呼口气,心口疼。
“金霖。”席杭牵过在旁边踢雪的人,看着她红红的眼睛,又跟她说,“对不起。”
金霖茫茫看着他,不好意思地喃喃,“干嘛又说,你没有义务照顾我,是我自己不正常。”
“你没有不正常。”他敛眉打断,“没有。”
金霖心痒痒地凑近。
席杭摸摸她的脑袋,“是我不好,大意了。”
“可我本来就不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