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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飞往中国航班上的郁芜瑰知道,他们人生里唯一可以相守的机会,也已经错过。

她没有让江林安来送机,她是偷偷走的。

然而之后回到国内翻墙上了脸书后她看到江林安更新了一条状态:我的脖子好酸。

底下是anna的回复:你怎么了?

江林安回她:我一直抬头看着一架飞机远去,你说它什么时候会回来?

anna莫名其妙:飞机每天都会往返啊。

他没有再回了。

郁芜瑰怔然地想,她或许懂得江林安的意思。她也尝试过问自己,什么时候回法国看看?但终归会像一个过客罢,去几日再回来,因为她的故乡是中国。

但是毕业两年后,她竟然一次都没有回去过法国。

因为她害怕见到江林安,她用两年接受他的空荡,就不想再去触碰罂粟,再戒掉就难如登天。比起一夜盛放的昙花,她宁愿守着梦里花开,好过睁眼看脚边花瓣残缺。

她依然有翻墙上脸书的习惯,从那里得知江林安的近况。他和anna很早就分手了,然后和另一个姑娘交往了。

在那么多条消息里,她还看见两条用中文发的。

一条消息是:乌龟茁壮成长着。然后发了小乌龟的图片,依然还是她当年送的小箱子。

还有一条消息:乌龟出逃了,我找遍了哪里都找不到它。或许它再也不会回来了。然后拍了一张空空的箱子发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