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菱

她是金主 长柏岁 1815 字 2022-09-06

胡宗经常酗酒,这一喝他还没怎么样,倒是把孙澜喝倒下了,看来住这一晚是不可避免的了。

家里酒喝光了,胡宗看着孙澜伏在桌上不省人事,便拿了他兜里的车钥匙,驱车到附近的超市再买一箱啤酒。

胡宗知道有一条近道,可以快速到达超市。他本就醉酒,兼且夜深,把持着方向盘混乱地操作,车飞快地开上那条土路不久,便出了事,还是件大事。

车灯歪歪斜斜,拐着弯照向电线杆,照向墙壁,闪过来再闪过去,往复几次,最后出现的,却是道人影。

这时再想刹车已经来不及了,随着“砰”的一声巨响,胡宗心头一惊。

他撞了人。

直到出了事,胡宗才从酒精的作用中清醒几分,来不及理会撞到挡风玻璃的头,连忙下车查看。

不知道严不严重,只见一个瘦弱的女人倒在地上,头发凌乱看不清面目,身边已经积了一小滩血,原本应是鲜红的液体,因为粘稠着沾上沙土,变成了透着黑的肮脏颜色。

胡宗一看,立刻惊慌失措,手忙脚乱地在身上里里外外,各个兜里摸索翻找,甚至掉了东西都不知道。

可是当触到手机在冬夜冰冷的屏幕时,他的动作却蓦地停住了。

长庆区是燕京市最穷的一个区,胡宗住的又是郊外,他知道这条土路没有监控。

胡宗心如电转,念头像是浓夜一样漆黑。

他冷静下来后,几乎没有半分犹豫,就做出了决定。他马上转身上车,倒车开出这条路,匆忙驶向黑修理厂。

胡宗在老家长庆区混过多年,这种地下修理厂他还是熟识的。明眼人一看车前的凹陷和血迹就知道是怎么回事,而黑修理厂就是专门给这种人处理问题的。

胡宗花了将近一半的积蓄,才连夜将车修复好,马上又开回家,头脑吓得清醒了不少,这几趟反倒开车很稳,没出什么事。

回到家天还没亮,孙澜仍旧在桌子上醉得深沉,对这一切一无所知。胡宗急忙在冰箱里找了冰块敷额头,这才看起来与平常几乎无异。

他心里恐惧恍惚了半夜,终于在孙澜醒时打定了主意,对孙澜笑道:“我收拾行李的时候落下几样,我还想回去取。”

孙澜不疑有他,点点头,“成,那正好我开车回去销登记,你再出来就自己打车吧。”

胡宗焦灼地笑笑,“着什么急啊,我才想起来今天是元旦,我要是一直上班到今天晚上,我还能得一笔年终福利奖呢。”

孙澜皱眉,“可是你不是昨天就辞职了吗?”

胡宗耐心地给他解释,“收拾东西还要一天时间也是合理的吧?只要你在我的离职登记上证明我是今天晚上才离开晏家的,我就能得到这笔奖金,这可不是一个小数目,到时候我分你一半。”

胡宗其实不在意钱多钱少,他只是想模糊日期,这样日后车祸事发,还有车主晏家背锅,否则就是他全赔。

孙澜反倒是很想要这笔奖金的分成,他家有老小要养,冒名顶替胡宗分值夜费的事也干过几次,一回生两回熟,也便同意了。

两人开开心心的又回到晏家,白天照常上岗,直等到元旦节的晚上,孙澜才认认真真地在胡宗的离职证明表上签了字,连同门卫一起目送胡宗离开宝泉山别墅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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