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嘉禾说道:“其实我能感觉到,你内心是渴望做到的,大概你是缺一个契机吧。不过这也是你的幸运,咱们这几个人,算来算去,也只有你和文怡是干净的了。就连晏嘉乔,都捅过我一刀呢。”
傅连庭挑眉微哂,“是相对干净吧,还全靠你们这些同行衬托。”
个个都是心狠手辣的主,他和程文怡也干过不少内幕交易的买卖,不过在这些人面前还是有底气称得上纯良的。
说到这里,傅连庭想起一人,“不过,你养着的那个,倒是真干净。”
晏嘉禾听到这话,下意识起身走到窗边,看着楼下小花房里散步的池间,像是乖巧而不自知的雀鸟。
她心中忽然升腾起极度的惬意,淡淡笑道:“确实是。”
她语气里的自得,傅连庭怎么会听不出来。
像是猝然吃到狗粮,他笑骂一句,“我就不应该提。也对,不是干净到骨子里的人,也引不起你的兴趣。”
晏嘉禾颇为赞同,罕见地提了提私事,“我最近才知道,身边养个人,确实有助于平复心情。不知道傅少有没有同感?”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傅连庭想到程文怡的选择,刚刚有些打趣的心情,忽然又低落下去。
再想到一会见到傅成书,自己说的话不过是照搬照抄,拾人牙慧的传声筒。
对晏嘉禾的嫉妒,愈演愈烈起来。
傅连庭勉强笑笑,说道:“我该去书房了,先挂了。”
“好啊,”晏嘉禾仍旧盯着楼下的池间,并没有注意到傅连庭语气中的不寻常,仍旧开玩笑道:“过了皇上那一关,太子得请幕僚吃饭啊。”
这个比喻直戳傅连庭的心结,他再绷不住,草草应了一声,便挂断了。
晏嘉禾奇怪地看了看手里已经亮屏的手机,顺手揣在兜里,并没有多想。
晏嘉禾出了书房,随意找了一个佣人,让她把池间叫上来。
没等多大一会儿,池间就到了书房,站到她面前,微笑着问道:“怎么了?有什么需要我帮忙吗?”
他很少会进到晏嘉禾的书房里,这些摆设和上次来都差不多,桌面上还摆放着那本《百年孤独》,半截镀金书签夹在外面。
“没什么,”晏嘉禾支着下颌,眼带笑意地看着他,“快过年了,问问你要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