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山洞里关押着很重要的人。

凌霄和白獠走过去，那两个战士立马站直身体，严肃的说道：“首领，神使，你们来了。”

“嗯。”凌霄应了一声，往那个小山洞走去，一边走一边问，“里面那个人现在怎么样？”

其中一个战士回答道：“神使，那个人在山洞里一句话都不说。我们按时给他送了吃的，还送了很多兽皮过来，他没冷着也没饿着。”

凌霄点头，这就行。要是冷着饿着，他真担心那老头儿连一个凛冬的夜晚都熬不过去。

见凌霄要进山洞了，白獠吩咐那两个战士继续在外面看着，跟着凌霄进了山洞。这个山洞不大也不深，只站在外面就能看见山洞里的情形，不过还是有点黑。

白獠递给了凌霄一根火把，让他看得更清。火把照亮山洞，立面坐在一起的那个老头儿也出现在凌霄他们面前，一个晚上过去，那老头儿比昨天看到的更加萎靡。

火把亮起，那个老头儿动了动身体，抬起头来，透过一头乱糟糟的头发看着他们，哑着问道：“你们为什么不杀我，我是大森部落的大巫……咳咳咳！”话还没说完，他就咳了起来。

凌霄没回答，而是往里面走了两步，说道：“听说你请求我们的战士带你去制造神水，给大森部落和小河部落的奴隶治伤。”

“你答应我了？”凌霄的话刚说完，蹲在洞里的那丑立马爬了起来，跑到凌霄的面前急切的说道：“你答应我去制造神水了？”

这还是凌霄第一次见到这个老头儿站起来，之前他要么是蹲着要么是坐着，他这一站起来，凌霄才发现老头儿的也不算矮，有他胸口高，只是很瘦小，于是缩在一起就像一个球。

这个老头儿就是大森部落的大巫——丑，他没死，被凌霄放到这里藏了起来。代替丑死的那个人是别人，是大森部落的另一个老头儿。

不过那个老头儿可没有丑这么和平主义，凌霄去找替身的时候还听到他骂骂咧咧的，说只要有机会逃出去，一定要报复辽都部落。于是凌霄就选了他，叫白獠把人打晕，交给了审讯老头儿的战士。

年轻的时候喜欢杀人，等老了戾气仍旧不会消，那老头儿就是那种情况。昨晚上凌霄和白獠出去的那段时间处理的就是这事，凌霄不想杀掉丑，就只能找个替身。

凌霄盯着丑，微微摇头，他说道：“你现在是奴隶，不能出去，要是你真想制造神水，告诉我我帮你制造。”

丑紧紧盯着凌霄，脸色微变，哑着声音说道：“你不会制造神水？”

“是。”凌霄没否认，承认得坦坦荡荡，没有一丁点的弯弯绕绕。

他直接说：“我是辽都部落的神使，不是大巫。制造神水是的大巫才会的事，我们部落的神水不够，只够治疗我们部落的战士，如果你不想大森部落和小河部落的奴隶死，那就得把制造神水的办法给我。”

凌霄懒，不想和别人动脑子转来转去打机关枪，费神。

况且神水掌握在丑的手里，不论他是撒谎动脑筋忽悠，还是实话实说，他想拿到神水都得找出理由。

然而现在他们和丑是敌对关系，丑是他们抓捕回来的部落奴隶，他对丑说好话软话，反而显得他非丑的神水不可，既然这样，还不如说实话，省得找借口。

“不可能！”丑听了之后立刻拒绝，在他的眼里凌霄就是和春一样的，他们为了自己的目的来要他的神水，“你不杀我是不是就是想要我的神水？神水必须给下一任的大巫，我不会把神水给你。”

不，我不杀你不仅仅是因为神水，凌霄想着。不过他还没说，白獠已经沉着脸开口喝到：“谁说凌霄是为了你的神水！”

白獠的脸立刻就黑了，照这个老头儿意思就是凌霄是为了他的神水才把他留下来的，他黑着一张脸把凌霄挡在身后，“老头儿，你说话注意点，不然明天你就会死。”

“凌霄，我们走。”说完，白獠对凌霄不悦的说道。

凌霄不喜欢强迫人，嗯了一声，转身就和白獠走了。不过在他走之前，背对着丑说道：“以后你不再是大森部落的大巫，大森部落的大巫昨天晚上已经死了，你现在只是一个普通的奴隶。”

凌霄和白獠走得干脆，弄得丑愣了愣，他们要神水的样子怎么和春的不一样？站了好久，他才重新回到山洞深处，抱住自己缩成了一团。

出了山洞，凌霄沉思着往前走，白獠吩咐那两个战士把丑看好别让他死了，才追上凌霄和他一起离开。

“凌霄，你别着急，那个老头儿肯定会把神水的制造办法说出来。”白獠安慰凌霄说道。

他知道凌霄需要神水，部落的族人也需要神水，上次神鸟部落的大巫制造的那些神水昨天就用完了，战士们受了伤，那些神水全用来给战士们治了伤。

听到白獠的声音，凌霄从沉思中回神，他轻轻摇着头说道：“我不担心，因为丑一定会把神水的制造办法给我。从昨天晚上战士的描述来看，丑是一个爱好和平，不喜欢打架的人。”

“他昨晚路过山洞看到受伤的奴隶，都会提出主动制造神水治伤，说明他不想看到那些战士伤重而死。现在有伤是大森小河部落的战士，不是我们部落的战士。只要丑不想看到那些战士死，他就一定会把神水的制造办法说出来。”

丑可以说和神风草原的人格格不入，他认为神鸟是不详的，还不赞同大森部落攻击其他部落。为了不祭祀引诱神鸟，甘愿被关上几十年。

这样的大巫，可以说他是个爱好和平的人，同时也可以说他是个很倔强的人。从那个战士的描述中可以看出，丑对大森部落很在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