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落拧眉从位置上站了起来,退后了几步,张宏护在他的身边,用拂尘挥去不断靠近季落的癞蛤蟆,心中对造成这一状况的王给谏恶心的不行。

这么多人中,唯一开心的便是王元丰了,他哦哦哦地在那儿欢快地跳动着,还捡了地上被人踩坏的假花送给季落,顺便好奇地跟着自己面前的癞蛤蟆学走路,气的王源智差点吐血。

季落扶额,看着手中残败的假花,见王源智正努力制止王元丰的行为,便问了句:“王太常大人,你这儿子是一出生就是这般模样?”

王源智听到季落的问话,一边拽着自己好动的儿子,一边行了个不伦不类的礼,无奈道:“小儿痴傻,是从娘胎里带出来的病。唉!”

阿西吧,感觉药丸!

“不是因为中了毒导致胎儿出事?”季落不死心地问道。

王源智不知道季落为什么对他的儿子这么感兴趣,只是对方是皇子殿下,他发问了,自己就必须老老实实地回答:“并不是,我家夫人怀丰儿的时候,吃得好,睡得好,也不曾生病,微臣也不知道为何会这样?”

季落点点头,不再开口,他微拧着眉,思考着这先天性的问题,他得怎么解决,这个世上有叫做神医的存在吗?

待御书房被整理完毕后,皇上发了好大的火,直接罚了王给谏三年俸禄,并且降了官位,这样一来,不说其他,就王给谏想当左丞相的美梦就这样泡汤了。

而王元丰,皇上自然也不想放过,虽然他知道这人痴傻,但是他咽不下心里这口气,训斥王源智教子无方,罚了他半年的俸禄,还准备惩罚王元丰的时候,被季落给拦下了,“父皇,这王元丰痴痴傻傻的,别人说什么便是什么,王给谏大人轻轻蛊惑他几句,便信了,实在是怪不到他的头上。说起来,可恶的应该是那罪魁祸首。”

皇上觉得季落说的有道理,转移炮火继续对着王给谏,吓得他立马趴地求饶,涕泗横流,还说着,看在贵妃的面子上,绕过他这一回,他这是鬼迷了心窍,想整整王太常,没想到事情会变成这样,还请皇上原谅。

王给谏为什么往上爬的速度这么快,除了他献上的美人给他吹枕头风以外,自然是他时时刻刻溜须拍马,将皇上伺候地舒舒服服,这下子突然阴沟里翻了船,真是气的差点脑溢血。

宫里的那位贵妃娘娘千娇百媚,勾的皇上走不动道,夜夜宿在她那儿,不然也不会因为她的几句话就想设立左右丞相,而且还打算让王给谏担任其中的左丞相。

皇上顺了顺气,想到若是继续将王给谏革职了,那贵妃一定会跟他闹,他现在对这美人感觉还新鲜的很,想了想,便叫人拖下去打十大板子当做泄愤。

只是在众人面前被脱了裤子打了十大板,这可比革职还让王给谏觉得没脸,日后这事必然会成为同僚嘲笑攻讦他的污点。

王给谏同党派的大臣们本想出列为他开脱,却听见三皇子殿下语气凉凉道:“这王给谏大人,哦不,现在已经不是给谏了,这王谱品也太过分了,这样的事情是随便能开玩笑的吗?怎么能欺负人家王元丰是个痴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