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他知道,无论自己去到哪里都会被找到。

所以楚楦没有离开房间,他只是拉起薄被裹住自己的身体,静静地呼吸着,眼睛有些空洞,有些茫然。

因为他不知道该怎么办。

最后他小声道:“能跟我谈一谈吗?”眼睛望向桌面上的笔记本,死死盯着:“你叫什么名字?能不能告诉我?”

却无论怎么盯着那笔记本,都没有动静。

要不是屋里那沁凉的感觉还在,楚楦都以为他走了。

“不愿意告诉我名字,那告诉我,你会让我死吗?”楚楦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这几个字。

他呼吸急促地等待答案。

可是这次仍然没有答案,那只圆珠笔永远地静止。

为什么会这样?

难道这些都是无法回答的问题?

楚楦感到一阵无力,还有虚脱,他突然不想再问下去了。不想知道对方的名字,也不想知道自己什么时候会死,他逃避一般走到床边倒下,用薄被捂住自己的头。

当那沁凉的空气袭来,楚楦伏在床上,暴躁地低吼:“滚,不要靠近我!”

他的抗拒显而易见,还有自暴自弃的情绪,溢满了整个空间。

这是不受控制的,即使明知道自己反抗不了,却还是在做无谓的挣扎。

也许有用呢?他会听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