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石这玩意谢惟远只听说过，从来没见过，更不要说拥有了！

他不愿在徒弟面前失了面子，随口道：“这些都吃腻了，换个口味吧。”

“是啊，一直在吃鱼腥草都吃腻了！”沈碧装模作样的叹了口气。

季崖：“……”

侍从见这几个看起来确实不像那种玩凡人扮演游戏的仙家子弟，便失了兴趣，甩了个菜谱，让他们自己点菜就去招呼其他客人了。

安素斋财大气粗，连菜谱都是用上好的丝绸制作的，谢惟远看了眼价格，勉强是可以承受的范围。

沈碧喜欢吃海鲜，季崖这小子看着平时酷酷的，实则爱好甜食。

魇兽啥都喜欢吃。

两个小家伙自幼跟着自己，经常是吃不饱饭，睡不好觉，他们俩资质都非常优秀，如果拜入其他山门，说不定能过上锦衣玉食的好日子。

就好像那个可恶的师兄！

谢惟远想及此处，恨得牙痒痒。

“季崖，沈碧，为师有事情找你们商量，”谢惟远甚少用如此严肃的态度说话，“你们对于自己的未来有何打算？”

沈碧向来是个乐天派，见到自家师父这般正经的神色，也不由得皱起淡淡的眉毛：“去学舞狮啊。”

季崖不露痕迹地往旁边挪了一步，说道：“不去。”

“不是！”谢惟远食指不断敲击着桌面，正色道：“你们有没有考虑去别的门派——”

沈碧一听谢惟远要抛弃自己，吓得跳下椅子，双膝顺畅地跪滑向前，紧紧抱着他的大腿，哭嚷道：“师父！你不要把我卖了！我没多少肉！”

谢惟远脑门上青筋突突，见到周围食客开始对自己指指点点就知道大事不妙，他急忙拉扯沈碧，说道：“不是卖你，是问你要不要离开造梦宗，去别的——”

“师父！你不要赶我走！！！！”沈碧哀嚎得更大声，眼泪鼻涕都擦到谢惟远的裤腿上。

然后他又浑身一抖，在地上不住地打滚，边滚边哭道：“别卖我！我没肉！呜呜呜！”

有几个食客缓缓起身，作势要朝自己的方向走来，谢惟远又急又气，正要开口解释，就见到季崖干净利落的手刀劈到沈碧的后颈。

“呃——”沈碧白眼一翻，晕了过去。

谢惟远感觉更加解释不清了。

季崖凶狠的目光劝退了那几个要来询问的食客。

“来来来，李兄，我们继续喝酒！”

“别光喝酒啊，吃菜吃菜！”

“吃吃吃！”

几个人突然又开始了把酒言欢的架势。

谢惟远对这场景司空见惯，嘱咐道：“下次人多的时候别这样。”

“无事。”季崖坐姿笔挺，高手范十足地喝茶。

“那，你是怎么想的？”谢惟远叹了口气，“在山沟沟里捡到小时候的你，还是个光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