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疼,当然心疼了。”乔清煞有介事地点头,“来来来乖崽,为父给你揉揉。”说完手就要往他屁股那儿伸过去。

沈未澜一把抓住他的手腕,勾着他的小腿把他绊倒在沙发上反压上去,佯怒道:“是我胖虎拿不动刀了还是你乔清飘了,小乔,你刚刚叫我什么?”

乔清原本正架着他的手臂,却忽然手臂的筋一拧,使不上力气,沈未澜没了支撑,一下子扑倒在他身上。

沈未澜完全没反应过来,下意识地伸手撑了下沙发,愣愣地看着乔清近在咫尺的脸。乔清疼得五官都扭曲了,咬着牙说:“沈未澜!给老子撒开,我手臂抽筋了!”

也不知道到底是不是那么疼,沈未澜眼睁睁地看着乔清的脸一下子红了,眼神却依旧是恶狠狠的。乔清和陈肃长得像,但是大概是由于成长环境的原因,即便都是桃花眼,但乔清的眼睛永远都是温柔明朗,即使再凶狠看起来也没有半点杀伤力。而陈肃不同,他童年坎坷,早早就学会了保护自己,表情和眼神总是冷硬,拒人于千里之外。

从前的时候,沈未澜喜欢陈肃仿佛对任何人任何事都不妥协的执拗和倔强,那势头就像是一株无惧风雪、拼了命要从石头缝里长出来的野草一样坚韧遒劲。可现在他看着乔清的眼睛,却又想,比起独自生长的野草来说,触手可及的柔软的花瓣和灿烂的阳光似乎也没什么不好。

“沈、未、澜!”乔清再次咬牙,他手臂抽疼,“你再不起来我踹你了!”

沈未澜连忙手忙脚乱地从乔清身上爬起来,顺带拉了他一把,眼神不自觉地又看了他一眼,却在和乔清眼神相碰后又像是触了电似的飞快地挪开了。

两人之间的怪异气氛直到汪毓拖着罗绮岭回来后才有所缓和,他们没有闹到太晚,各自叫了代驾回家了。

不过也许是因为周六晚上喝了太多酒,乔清又向来有偏头疼的毛病,直到周一都没缓过来。他难受的时候不管面对谁都是黑脸不想讲话,茶歇时沈昀亭过来和他们一起,注意到了他黑如锅底一样的脸色,愣了一下问:“怎么了?”

乔清挤出两个字:“头疼。”

“疼得厉害?要不要回去休息?”

“不了,我叫了跑腿买药过来。”乔清眉头紧拧,“吃片布洛芬就好。”

“头疼就不要喝咖啡了。”沈昀亭把他桌上的杯子拿走,“我帮你倒点热水。”

乔清冷着脸瞪他,但是沈昀亭不为所动,神色不变的把装了热水的杯子放好,又说:“买个保温杯吧,冬天了,还是保温杯实用。”

乔清不理他。董秘连忙出来活跃气氛,说:“对对对,天气冷了保温杯方便些,普通水杯没一会儿就凉了。我前几天刚买了个好用的,一会儿淘宝推给你。”

没过了一会儿沈未澜也来了,乔清站在窗户旁开了条缝通风,听到动静扭头看了他一眼,说:“我头疼,识趣点别搭理我。”

沈未澜不放心道:“布洛芬备着了吗,你这个月吃几次了?”

“叫跑腿送了,这个月还没吃过。”

“那行,一会儿吃一片止止疼。”沈未澜说,看乔清面无表情地不说话,全然没了往日的活泼闹腾,心里也有些隐隐的憋闷,情绪跟着低了不少,过了一会儿又问,“跑腿到了吗,我下去帮你拿。”

“唔,刚好到了。”乔清低头看了下震动的手机,“去吧,就在大厅。”

沈未澜麻利地下楼帮他拿了药,乔清吃了药后直到中午才慢慢止了疼,半血复活。

吃完饭后沈昀亭消失了一段时间,回来后就带来了个保温杯,乔清原地一个无语:“沈总,不至于这么着急吧?”

“至于,不然我猜你转头就给忘了。”沈昀亭说,又警告了一句,“少喝咖啡。”

乔清:“……哦。”

于是他下午扭头就点了杯焦糖奶茶,微糖多冰,美滋滋。

作者有话要说:啊,大年初四,拜年高峰期终于要过去了!!

虽然拜年也只是坐在那儿当一个无情的微笑机器,但是……真的好累啊t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