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面领头的人就是刚才给红发姑娘下药的男人,眼睛直勾勾地瞪着他们,“都是出来玩儿,何必呢?”

乔清还没应话,罗绮岭就伶牙俐齿地怼了回去:“哟葫芦娃们,又来找你爷爷啊?”

对面:“……”

罗绮岭接着挑衅:“不是早说让你们回家喝奶了吗?难道是找不着路了?简单啊乖孙们,爷爷这儿有钱,给你们几个钢镚买奶粉去。”

打架的首要原则,绝不做先动手的那一个。

在罗绮岭的疯狂输出下,对面终于按捺不住围了上来。

乔清已经很久没活动过筋骨了,活人比起丧尸来说要灵活很多,但总的来说问题不大。何况这些人估计也没什么打架经验,拳头挥起来又慢又软,乔清挡开他的胳膊一拳头抡上去后那人就懵了,然后更加怒气勃发毫无章法地嗷嗷扑了上来。

即便他们四人里只有他和罗绮岭是主力选手,但就算是四对七也完全不落下风。所以罗绮岭也没想着要找武器,直到看到对面其中一个人不知道从哪儿摸来根撬棍一样的棍子出来他才觉得不好,急声示意乔清小心:“小乔——!”

但其实乔清比罗绮岭还早注意到,因为那人是冲离他最近的沈未澜去的。他来不及多想,第一时间冲上去把背对着那人的沈未澜往旁边一扯侧身护住,转身的同时用手臂挡了下挥过来的撬棍。他趁着对方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用另一手攥住撬棍抢了过来,罗绮岭紧接着赶到,一脚将那人踹翻在地,膝盖压在他背上,右手绕到前方架成三角卡住他的脖子,咬牙切齿道:“你他妈的——”

“绮绮!够了!”

“罗绮岭!”

乔清厉喝,见光吼是吼不动了,赶紧过去把怒气上头的罗绮岭扯开。其他人都被他突如其来的发狠给吓住了,毕竟大家出来闹归闹,但谁都不想惹祸上身。

乔清力气大,但还是费了些劲儿才把气疯了的罗绮岭拉开,保安随即大喊着冲了过来试图控制局面。其实在刚才就有两三个保安闻讯赶来,然而估计是没想到场面这么混乱,又跑回去喊支援了,现在才集合了七八个保安过来劝架。

罗绮岭一边被乔清拽着一边还怒吼着报警,要不是乔清拽得牢他估计还能冲上去接着干。沈未澜也是又惊又怒,却也顾不上其他人,只拽着乔清一个劲儿的上下打量,阴沉着脸不说话。这点上他倒是和沈昀亭挺像,越生气越沉默,只是脸黑得能滴出墨汁来。

随后赶过来的人除了保安以外还有酒吧的经理,他看都不看那伙人就往乔清他们这儿来,点头哈腰地赔笑道歉,话里话外就一个意思——私了算了,别报警。毕竟能在这种地界开高级会所的人并不只是有钱就能做到的,这也是在之前在店里时那伙人能被劝下来的原因,多少都得给老板点面子,包括出事后也是一样。

乔清看向对面,对方显然是猜到乔清他们几个不是普通打工仔,也有些慌了。领头的那个踟蹰了一会儿,叫上身边的两三个人走到跟前来。

经理还在强笑着劝道:“乔少,这次是我们照顾不周,您消消气,您——”

“我没生气,”乔清心平气和地说,“我只是想报警而已。”

经理:“……”

他带着几分指责和埋怨地看向走过来的男人,那领头张了张嘴,眼里闪过愠色,胸膛几次剧烈起伏后忍着不快低头道:“乔、乔先生,都是一场误会——”

乔清还要说什么,沈未澜却冷着脸打断他的话:“免了,是不是误会的等去警局了再说吧。”

最终,他们十一个人分了四辆警车才拉回局子里。

接下来就是登记信息和做笔录,打群架这事儿说小不小,但毕竟没有人员伤亡,所以说大也不大。至于酒吧里下药的事就更没法判了,一是虽然有监控但没有证物,二是另一个当事人也未必愿意出来指认——或者说她就不可能出来指认,否则那女孩儿早在乔清告诉她事实后就该拎包走人而不是留下了。

乔清做完笔录出来后看见沈未澜正打着电话,一副百口莫辩的无奈表情。等挂了电话后他一脸的欲言又止,最后无力地一摊手:“沈昀亭打来的,他下飞机了……”

乔清眉梢一挑:“你说漏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