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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还能看到,彼岸花的虚影在火苗中扭曲、变形,还传出了名为“痛苦”的情绪。

对这样的境遇,它却无能为力,又只能老老实实的充当灯火的燃料。

而且无法解脱,像是被火苗拘束在其中,颇有种“永世不得超生”的折磨感。

‘这是’

他原本只以为,墨色勾玉是馋彼岸花的特殊能量,和针对“土御门灵玉”的状态类似,所以每次都表现出迫不及待的态度。

但现在一看,好像并不是这么一回事。

这幅画面至少说明,彼岸花对勾玉而言,有别的用处。

所以才会有那么强烈的渴望情绪。

如果想得更深一点

芦屋良心念转动,猜测到了更多的可能性。

联想到彼岸花对墨色勾玉特别的畏惧之情——简直好比老鼠遇见了猫,要是它们长了腿的话,肯定有多远跑多远了。

这一点则表示,彼岸花灵早就知道它们可能要经历的遭遇,所以才这么害怕。

可能是源自灵魂深处的畏惧,也可能是彼岸花母株遇到过一些事情。

对这类集体意识的灵智来说,不管哪种猜测,都是可能存在的。

而门的那边,极有可能通往另一片天地

“嘶卧槽”

芦屋良就好比“盲生,你抓住了华点!”一般,脑海里闪过一道惊雷,猛然抓住了一直想抓却抓不到的重点。

难道说。

彼岸花灵,其实本就是“门那边”的事物?

一旦想到这一点,很多疑点便全部迎刃而解。

例如,那群神奇的彼岸花是来自何处?

又例如,花悠绮为什么会对这件事无比在意?

就芦屋良听到的一些风言风语,再加之对那天狐妖杀害狸猫画面的深刻印象。

他打听到,狐妖们和人类的关系算不上好也算不上坏。

但有一点可以确定,它们绝非那种正义感爆棚的妖怪。

要说助人为乐什么的,想都不要想。

不偷偷的吸走雄性人类的精气来修行,都算是好的。

——其实那样吸人精气的狐妖也不在少数,只是她们普遍讲究一个你情我愿,很少有强行魅惑男人采补的。

再加上狐妖大多有分寸,不会搞出人命和搞出人命,不会逮着一个人猛吸。

这才被默许这样的行径。

简单来说,狐妖的立场并不会刻意偏向哪一方的人类,属于混乱中立。

等到这池水被搅得越乱,对它们来说,越有好处。

而不应该像是花悠绮这样,从一开始就对丸山实验社极感兴趣。

花悠绮帮助赤羽佑太和芦屋良,不是因为他们是同伴关系,而只是因为他们有共同的敌人。

对“彼岸花来自门后”这件事,芦屋良有八成的把握。

那么现在他要做的事情很简单,尝试推开这扇大门,去看看门后的世界。

想到了就去做。

这一向是芦屋良的人生信条。

他驱使着仅剩精神体的身躯,缓缓向似青铜似石的大门飘去。

方才移动一两米的距离,身边的压力,便增添了数倍。

就好像置身于海水里,水压于精神体的四面八方传来。

这不是在刻意针对芦屋良,而只是这附近对精神、意识,本身就有极大的抗拒力量。

任何想靠近高门的事物,都会受到这股排斥力。

‘好酸爽。’

芦屋良不禁感慨道。

直接作用于精神体,和作用在肉体上,完全是两种感觉。

肉身就好比一件衣服。

压力终究是先作用在肌肉,再根据神经的传递,来到大脑中。

而现在的芦屋良,就好比脱光了衣服,随后被无孔不入的力量渗透着。

酥酥痒痒。

且随着芦屋良的深入,四周的黑暗,开始挤压他的意识体。

芦屋良又艰辛向前行走了一段距离,直到精神都在颤栗,仿佛有随时崩溃的趋势。

他终于停下了前进的步伐。

现在,距离高门,还有将近五十米的路程。

——这个“米”,是芦屋良按照他现在的体型,估算而出的,不是现实意义中的衡量单位。

而他现在,光是身处这个距离,意识都有些模糊。

再待上一会儿,恐怕连精神都要崩溃。

芦屋良只是想探寻那门后的秘密,可不是想送命的。

‘真想看看啊,你背后的秘密。’

他恋恋不舍的看看不远处的高门,向后退了两步。

只觉得精疲力竭,浑身累得要命,一不自觉就闭上双眼,昏睡过去。

等芦屋良再次睁眼时。

眼前见到的,是白色的、熟悉的天花板。

这时要是旁边出来一个穿着手术服的人,对我来一句“你醒辣,手术很成功!”

那乐子就大了。

芦屋良稍加吐槽一句,用手臂支撑着身体坐了起来。

他先是看了眼床头的表,不由得一惊。

“这都十二点了?”

芦屋良一向是个很自律的人,平常早上七八点就准时起床——他又不像后世玩手机一玩玩到2、3点,其实也不知道在玩啥,但随便刷一刷就是凌晨两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