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咬牙忍着，知道这都是领悟的代价，即便痛得发抖，她也不愿意再发出任何一点声音。

坠落的时候，她仿佛看到了那道身影冷肃的一双眼睛。

那双眸子就那么静静的盯着她，不带一丝感情色彩，又似要穿透人心。

“轰！”

姜藜滚落到雪山底下，砸下的那一瞬间神识归位，从书中挣脱了出来。

神识的痛楚来无影去无踪，好似一切都未发生，只是她的幻觉一般。

只是姜藜稍一回想当时长刀劈到身上的感觉，那种神魂上的痛苦就会再次浮现，疼得她浑身颤抖。

可越是如此，姜藜越不想放弃，反而站起身摸出了弯刀，模仿着那人出刀时的模样一刀向前挥出。

一道刀气破空而去，将边上的巨石轰然击成了一堆碎块，溅起一地尘土。

姜藜并不满意，蹙着眉头想了想后索性闭上了眼睛，忍着疼痛不断在脑海中回忆那种感觉。

脑海中似乎出现了一个小人，一次又一次挥出长刀，看起来毫无威力，可真正的威力只有姜藜知道。

她闭着眼，跟随那道人影出刀，收刀，再次出刀，收刀……

这是一个枯燥乏味的过程，伴随她的只有割裂神识的疼痛。

可她似乎已经习惯了疼痛，因为疼痛过后，是意想不到的甜。

萧风一直在暗地里默默看着，发现姜藜领悟了刀气，心中更为满意。

悟性不错，心性也不错，这些特点足以弥补她资质上的缺点。

他其实也想收一个体贴懂事的女弟子，奈何一直没碰上合意的，眼下倒是寻到了一个。

尤其是小姑娘刻苦练习的模样，真是甚合他心意。

骆青州和苏九墨这方面还是差了些，天资聪颖却少了些努力，时常需要他督促提醒。

萧风嘴角上扬，心里想要收下她的心思越发深了。

可就在这时，身后传来一阵空气波动，萧风回头看去，发现来人竟是江啸天。

“你怎么来了？”

他挑挑眉，向江啸天传音问道。

江啸天状似不经意的看了一眼正在练习刀法的小姑娘，心下非常满意，丫头没让他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