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急啊!你没病昨天晚上做什么噩梦,大嚷大叫得我在隔壁客房都听见了。”

“做噩梦那是正常的,哪个人不偶尔做噩梦?”

“做噩梦是正常的,可是没有哪个正常人的噩梦,需要看三年的心理医生!”

聂宇晟终于看了她一眼,舒琴啼笑皆非:“你别这样看着我啊,昨天你喝醉了,自己告诉我的,说你看了三年的心理医生,就是因为天天晚上做噩梦。”

聂宇晟觉得很沮丧:“我还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

“有啊,太多了。你还向我求婚呢!”

“啊?”

“跟你开玩笑,真是好骗,跟小朋友一样,说什么信什么。”

他沉默了片刻,才说:“我本来就好骗。”

语气中的酸涩,似乎夹杂着无奈,舒琴虽然大大咧咧,也不好意思往他的伤口上抹盐了。她说:“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其实你昨天晚上也没说什么,就是说你自己太傻了。我也觉得你太傻了。这样吧,我们交往看看,你一个正常的男人,我一个正常的女人,没必要做一辈子未亡人,对吧?感情这个东西,是可以慢慢培养的,我们能做好朋友,说不定也可以做男女朋友。”

聂宇晟说:“谢谢你,我知道你是想帮我。”

“谁说的,我其实是想帮自己。”舒琴语气轻佻,“你别以为我没人追啊,之所以挑上你,是觉得你长得不错,家里又有钱,还有,最关键是了解我,不会嫌弃我从来没有爱过你。”

最后一句话又说糟了,舒琴看着聂宇晟脸色都变了,连忙给他盛了碗粥:“多吃点,我今天这是怎么了,尽不说好话,呸呸!你别跟我计较,我一定是酒还没有醒。”

聂宇晟低下头,过了好半晌,才慢慢地说:“是我酒还没有醒。”

第十一章挣不开的魔咒

盛方庭还是知道谈静丢钱的事了,因为公安局打电话来,谈静正好不在,于是对方就问那么她领导在吗?接电话的正好是个台湾同事,对大陆公检法机关一直抱着一种敬而远之的态度,于是马上把电话转给了盛方庭。

盛方庭花了几分钟才弄清楚是怎么一回事,公安局刚刚破获了一个盗窃集团,经常在公交车上作案,追回了不少赃款赃物,所以打电话叫谈静去看看,有没有她丢的钱。

盛方庭不由得问:“她丢了多少钱?”

“五千多。”公安局反扒大队的外联打了快一整天的电话了,口干舌燥,“你叫她赶紧来局里一趟吧,看看有没有她的钱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