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厌短暂地滞了几秒,忘记踏进门里。

林肆抱着大理石柱不肯松手,用剧本挡住自己一半视线,另一只眼睛确定是陆厌以后,抖着声说:“你怎么在外面?你不是应该在里面?!”

他回头看陆厌的房门。

确实紧闭着啊。

七个小时前,八点钟多,他还在客厅和陆厌碰了一面,而且现在凌晨三点半,陆厌不应该才回家。

林肆的小脑瓜转了好几圈,同时也缓过来,撒开一只手,看陆厌弯腰换鞋的背脊,企图找到蛛丝马迹。

陆厌的西装很整齐,头发却有点乱,看上去不如平时那般严格,但也不像是半夜被突然叫醒,而是有备而去,有备而回。

脑海里一个灵光乍现。

他知道了!

一定是他不让陆厌把那些邓恬之类的带回家,他只好自己出去,睡觉嘛,衣服不会乱,但头发会乱的。

外头飘着雪,想必是很冷,即使是开车出门,恐怕也需要很大的毅力。

林肆不得不感慨,Alpha们真是精力旺盛……

陆厌换好鞋,在朦胧的灯光下看他,难得主动询问一句:“还不睡?”

“哦,我……”林肆指了指剧本,又指了指隔壁房间,“我打算去隔壁舞蹈室练习一下。”

陆厌不大赞同:“明天再说吧。”

清宵的静谧裹住陆厌身上的寒气,连说的话都一并侵染,变得格外体贴,再由鹅黄色灯光烘托得更加温柔。

林肆有些不习惯,掐了掐掌心:“没事,我明天上午通勤时间很长,可以在车上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