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林肆洗完澡,跑出来准备要和陆厌聊一百块钱的天,陆厌却又只给他吹完头发,就接他的班去洗澡了。

林肆一个人坐在床上,感觉哪哪都不对,他想了一会儿,给出两种可能。

第一,陆厌可能真的吃醋了。

第二,陆厌看他的电影看自闭了。

还没从两个选项里给出答案,陆厌就出来了,林肆爬起来,主动请缨要给陆厌吹头发。

“怕头发被你烧了。”陆厌从他手里接过吹风机,自己给自己吹了半干,就放下了。

林肆靠在他背上,下巴往前伸了伸,蹭到他耳朵边,趴了一会儿,这个角度,视线正好落在沙发上搭着的黑色外套,他想了想:“今天我和廖纪还讨论说,你绝对不可能穿这种衣服。”

“为什么?”陆厌问。

“因为以前见你,你都穿西装衬衫,穿深色,”林肆指了指,“就那个链子,我从来没想过会出现在你身上。”

陆厌喉结滚了滚:“穿这种不是会显得年轻一点?”

“那倒是,比你平时穿西装看上去年轻一点,”林肆一想,“不对啊,你本来就才二十四岁,干嘛还要穿衣服显年轻。”

陆厌坐到床上,和林肆隔着一个人的空隙:“你喜欢哪一种?”

林肆自觉往前倒,上半身向陆厌倾斜:“哪样都好,工作的时候穿西装好帅,平时穿这样也好帅,我都喜欢。”

他又轻易地说喜欢。

陆厌沉了眸子,开口:“林肆,我今天不高兴。”

脑子里正筛选适合陆厌穿衣风格品牌的林肆目光一转,落进陆厌眸子里。

他的手伸直了撑着被子,像只兔子一样,嘴唇糯糯动了动,语气带着委屈:“我感觉到了,你都不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