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慈目视前方,侧脸线条锋利的犹如剪出来的雪白纸张。
原本垂在前额的碎发被风吹起来,露出光洁的额头,眉眼便愈发清晰,眼睫都根根分明。
他的五官生的英俊却薄情,像那种仿佛抛却了七情六欲的世外之人,令人一看便不敢接近。
只是姜旬走近过,明白他冷淡的外表下有着怎样沸腾的感情。
他也是个俗人。
那张薄唇翕动着,问,你就这么高兴?
姜旬看他看入神,被问了才一怔,扬起唇角,当然了,当然高兴。
说完,他又看向窗外正在经过的大桥,叹了一口。
就是太高兴了,没法纾解,我现在都想跳下去去江里游个泳。
闻言,陆慈似乎很轻的笑了一下,按亮车内的灯。
需要的话,底下的小抽屉里有酒。
姜旬坐过他的车,但这是第一次知道车里还备着酒,他按照提示摸索到开关,才发现车里有一个内嵌似的小酒柜。
他惊讶的把文件夹放到身侧,小心的问,我可以喝吗?
恩。
得到陆慈的允许,姜旬仔细看了看酒上面的标签,发现都不怎么看得懂,就随便抽中一瓶打开,捧着酒瓶仰头就往嘴里灌。
这样好的酒,他喝的却这么急,实在是暴殄天物,陆慈却没有制止。
经过减速带时车身微微颠簸,姜旬没含住瓶口,酒水往外洒到下巴上往下滴,弄湿了领口。
酒香味逐渐蔓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