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楼下坐个会儿……”

傅生身上的酒味挺重,看起来喝了不少,屋内没有酒瓶,应该是在外面喝的。

须瓷没问他怎么开的门,而是低声问:“傅先生饿吗?”

“……嗯。”

须瓷走进厨房,烧开水下了碗面条。

面条是他从出租屋带过来的,也是他曾经常吃的主食之一,毕竟经济又实惠。

傅生安静地站在后面看着须瓷娴熟的动作,开火烧水下面条……

过去的须瓷被他纵得没边,很少会进厨房。

于是就连下面条这么简单的事也能十次下糊九次,要么水放少了,要么面放多了,或是没熟或是太烂。

两年过去,须瓷的厨艺没见增长,面条依然煮得过烂,里面除了水什么都没有,盐也放得有点多。

但傅生没说什么,他一点点地将面碗吃见了底,才缓缓放下筷子。

傅生瞥见须瓷手上的创可贴,他靠在椅子上,朝须瓷说:“手给我看看。”

须瓷沉默地走到他身边,伸出了被剪刀划伤的右手。

创可贴被撕开,伤口捂得有些发白,傅生蹙着眉头:“怎么弄的?”

“……不小心划到的。”

傅生没再问:“有酒精吗?”

须瓷下意识地看向茶几下方,傅生顺着他的视线走过去,拿出了一个医药箱。

有些意外的是,医药箱里的东西很齐全,感冒药退烧药,伤药绷带碘伏,基本该准备的一切日常药物都准备了。

碘伏已经用了大半,旁边还有一瓶没拆封的,第一卷绷带也只剩下一小团。

须瓷目光微闪,解释道:“演打戏的时候容易擦伤。”

傅生不知是信了还是没信,但没再过问这些。

他握着须瓷的手腕,帮他的大拇指消毒换药,且重新贴上一个创可贴。

“罗裳给你安排了下一份工作吗?”

“……”须瓷一静,来了。

他顿了一会儿才说:“裳姐让我去试镜燕导的新戏配角。”

“不用去了。”傅生抚平创可贴翘起的一角,抬眸看他,“来我的剧组,明天会让罗裳把合同给你。”

“……好。”

一个说的突然,一个应得迅速。

傅生没说来他的剧组出演什么角色,须瓷也没问。

只要傅生别离开他的视野,那么主角配角龙套都没所谓。

傅生没松开须瓷的手腕,他捋起须瓷的衣袖,去看之前在片场摔伤的那块地方。

那里已经结痂,薄薄一层,些许地方已经脱落,摸上去还有毛糙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