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须瓷?”傅生听到了冲水声,唤着他的名字,声音越来越近。

“崽崽,你在这儿吗?”

傅生望着最后一个隔间,刚刚的冲水声就是从这传出来的。

他耐心地等待着,过了许久才听到啪嗒一声,隔间的门被人打开,须瓷低着头走出来:“我在。”

傅生无声地松了口气,把人拥入怀中:“之前怎么说的?不论去哪里都要跟我说一声。”

“……”须瓷把脸埋在他怀里不肯说话。

傅生揉揉他的后脑:“手机也不带,想急死我吗?”

“……对不起。”

“没关系,但下次记得要和我说。”傅生把人松开,捏住他的下巴看了看,没有哭的痕迹,双手也很自然地垂落在身侧,应该没做什么出格的事。

他没说自己和梅林聊完后出来发现须瓷不见踪迹的心慌,也没说自己从休息室开始,一间一间地找到了现在。

所有的心急在见到须瓷本人后都化为了无奈,他好像失去了责怪的能力。

“我会听话的。”须瓷闷闷地跟在傅生身后。

傅生停住了脚步,突然明白了症结所在。

他低头亲亲须瓷的额头:“她没和我说什么,只是让我带你去医院做一次全身检查,然后方便她开药。”

须瓷一怔:“……”

“我没有照顾病……”傅生话锋一转,将病人两字咽了回去,“没有照顾别人的经历,所以很多事情还需要她告诉我,我才能知道怎么更好地照顾你。”

傅生把须瓷的脑袋按进怀里揉了揉:“你不想让我知道,那我就不打听,它永远都是你的隐私……你相信我吗?”

“……嗯。”

须瓷眼眶又热又胀,有些想哭。

“真乖。”傅生牵起须瓷的手,“那我们去跟梅林告个别好吗?”

“好。”

梅林正在休息间和叶清竹聊天:“上次见面你还是个小姑娘,没想到一转眼这么多年过去了……”

那个曾经二十出头的小姑娘如今变成了家喻户晓的影后,不变的是,她依然不快乐。

“我觉得你也需要……”梅林余光瞧见了傅生牵着须瓷走进来,便止住了后面的话。

“我得走了,我们二十天后见。”梅林站起身,朝须瓷笑笑,“祝你好运。”

走之前,她递给叶清竹一张名片:“我们有过交际,所以我不适合你,他是在校时的师兄,如果你有需要可以找他。”

叶清竹接过了名片,没接话。

她笑着给了梅林一个拥抱:“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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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完心理医生后的生活好像没什么不同,傅生带着须瓷去医院做了全身检查,从常规检查到五脏六腑再至大脑……

他们第二天便拿到了所有报告单,好在须瓷的身体除了营养不良外,无其他不健康症状,过于瘦弱尚且可以调养过来。

要说这其中最大的变化便是吃药,须瓷连逃避的机会都没有,因为每天必吃的药都在傅生那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