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男病人和女病人待遇不一样,这里的医生都很讨厌同性恋,所以对男患者多是打骂羞辱。”

“……”

“这是男性的二级禁闭室。”

“我没进来过这里,但听别的患者描述过。”

这里和之前女生使用的那间禁闭室布局一样,都是一张床,一个投影银幕,一台已经被搬运走的仪器。

林染蹲下身,捡起地上的皮鞭:“他们会被逼着看投影中那些恶心的交缠画面,不可以闭眼,因为闭眼会遭受到抽打,同时还要承受着电击……”

这样时间久了,就会让‘患者’潜移默化地认为电击的痛苦是因为自己看到视频里那些令人作呕的画面产生的。

从这出去以后,再看到类似的情形,或是再被同性接触,就会不由自主地排斥,甚至恐惧。

这就是所谓的治疗。

“畜生。”傅生深吸一口气,仿佛看到了过去那个绝望的、缩在角落里的须瓷。

傅生头一回真切地感受到自己对姜衫的恨意,有任何事都可以冲他来,去这么对待一个和她毫无血缘关系的青年,于心何忍?

“电击这些在常人看来或许离谱,但送我们来的父母未必不知道这些。”

林染领着傅生朝地下室走去:“再带你看看外人不知道的地方。”

这里已经断电了,地下室很黑,傅生打开手机手电筒才勉强看清。

“这里是贵宾区——是杜秋钏为那些人提供服务的地方,而我们就是服务的筹码。”

傅生看着一间间打开的房门,手电筒灯光照过去,可以看见一个个暴露恶俗的q/q用具,每个房间里都有床,设施齐全,甚至还有双人房。

“我们生活的区域都有监控,贵宾们除了单次受用外,还可以花钱认领,只要一直续费,我们就一直独属于个人,他们同时能得到监控授权,随时随地观察我们的动态。”

就好像是在养宠物一样,只是宠物是人而已。

傅生低喃道:“疯了……”

“抱有这样肮脏变态心思的人不在少数,只是多数人没有能力也没有财富能满足自己变态的猎奇欲/望而已。”

又或者说,有些人能控制得住自己,而那些控制不住自己又有金钱财富能满足自己的人,才最为恐怖。

而须瓷也曾险些落入这些贵宾手中,如果不是周伯……

“是我害了他。”傅生露出了些许疲色,如果不是他,须瓷又何至于被姜衫逼到这种下场。

“别这么说。”林染歪歪脑袋,“他曾亲口说,和你在一起是最幸运的事。”

那时的须瓷手腕上的伤口还没痊愈,眼神空洞麻木,说这话的时候虽然面无表情,但却一字一顿,很认真。

大概是因为上天亏欠他,把他父母家庭没给他的温暖都用傅生弥补了回来,为了得到傅生的爱,那受点苦难好像也不是那么难以接受了。

……

“好了,参观就到这里。”林染朝傅生笑了笑,“你该走了。”

目的没有达到,傅生自然不会轻易离开:“你呢?”

“我?”林染转身看向这里环绕的灰色高墙,“两年前的某一天,林染就已经死在了这里。”

她出不去了。

“孩子呢?”

“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