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上,他毫不收敛的alpha信息素张牙舞爪地铺满了整片空气,反倒是身为omega的宋长斯被逼得退无可退。

如果仔细看的话,会发现宋长斯的脸色微微泛白。

“……”宋长斯沉默了足足十秒,才开口,“这是……”

殷晏悲愤地打断他:“你就是馋我身子!馋我年轻的**!”

“……”

“因为我比我哥年轻,长得比我哥帅气,体力也比我哥好,所以你才打我的主意是不是?!”

殷晏越说越觉得是这么个理,好像一切都豁然开朗,山重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

这一刻,他脑子里甚至冒出一个不切实际的想法。

偏偏他又是个说话不过脑子的人,想什么就说什么:“说不定你现在还为我哥逃婚的事偷着乐呢,这样一来你就有机会光明正大地对我下手了。”

“……”

殷晏噼里啪啦地说了一堆,全然没注意到宋长斯的脸色变得极为难看。

若说刚才宋长斯的表情只是偏冷漠,那么现在已经是黑得宛若在墨汁里浸泡了两个小时。

半晌,殷晏才进行最后的陈词总结:“你死心吧,不管我哥跑没跑,你我之间都是不可能的,我不喜欢年纪大的omega,也不喜欢男o。”

“……”

宋长斯彻底没了耐心,二话不说,转身就走。

其实宋长斯是个特别会忍耐的人。

从小到大的生长环境教会他韬光养晦、隐忍蛰伏,像暗处的猎豹一般悄无声息地接近自己的目标。

因此他看着平静、冷淡、仿佛一潭永远不会掀起波澜的死水,他的表面套上了一层长年累月堆积起来的坚硬外壳。

他以为他会一直这样下去。

结果……

就在刚才……

殷晏那个自恋的人让他破了防。

这时的宋长斯连装都不想装了,面无表情地朝着别墅楼走去。

他感觉自己再和殷晏多呆几秒,只怕会无语得连说话能力都要丧失。

想来他也是蠢,和殷晏有什么好说的?

他又不是不知道殷家的情况。

在殷家,殷文华和白珍几乎没有说话权,殷回和殷晏兄弟俩更是任凭长辈摆布的工具人,只有殷老先生的一句话顶千斤。

只要他和殷老先生沟通好了,那么其他的一切都好说。

宋长斯走得很快。

可惜殷晏走得更快,迈着大长腿,三步并作两步地追上了宋长斯的步伐。

“喂喂,你走什么啊?我们的话还没说完呢!”

宋长斯目不斜视,连余光都懒得分给殷晏一点:“我们没什么好说的。”

“哪里没什么好说的?我们可以说的多得去了。”殷晏跟在宋长斯身旁,不忘继续掰扯刚才的话题,“我跟你说啊,不管你愿不愿意,反正我今天就是来替我哥取消你俩的婚事,等会儿上楼我就跟我爷爷说。”

“好啊。”宋长斯终于瞥了眼殷晏,嘴角扬起一抹讥讽的弧度,“正好我也有话跟你爷爷说,我们一起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