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桃馥原以为,母亲不舍得自己受苦,才带走自己,但从辛思劳嘴里,却不是那么一回事。
辛思劳告诉他,原本他是打死不会离婚的。
谁料,陶欢儿竟把辛桃馥带走了。辛思劳虽然不是一个好父亲,但作为一个男人却非常重视“传宗接代”“后代子嗣”,尽管他不疼爱辛桃馥,也决不能接受独生子被带走。陶欢儿拿捏着辛思劳这个心态,以辛桃馥作为“人质”,要挟辛思劳答应离婚。
辛思劳最后妥协,和陶欢儿正式离婚。
陶欢儿也如愿以偿地恢复单身,再嫁富商。
辛桃馥还记得当年被送回去的时候,父亲用嘲笑兼有凶恶的口吻说:“你连老子都不要,跟那个娘们跑了。还以为能过好日子是不?你也是个没脑子的。她那样的女人怎么愿意为了一个拖油瓶耽误自己?”
辛桃馥的世界再次被击碎。
所以,也像殷先生在发烧时呓语“姨母,他们说的真的吗”那样,辛桃馥亦曾躲在被子里哭着,不知对谁问一问,母亲,他们说的真的吗?
是真的吗?
恍惚间,辛桃馥好像忘记了自己仍站在殷先生身边。
倒是殷先生又问他:“你还记得你母亲再嫁的人叫什么名字吗?”
辛桃馥回过神来,抿了抿嘴:“好像是姓齐的。”
辛桃馥记得,当年陶欢儿把自己带离家之后就投奔了一个姓齐的叔叔。
“是,是姓齐的。”殷先生点头,“他在和陶欢儿婚后三年因为性侵男童,被捕入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