镜像次元。

艾伯尔特动用了许久未曾用过的阿戈摩托之眼，逆转了时间，才将碎裂的无名指恢复到原本的模样。

再三确认了自己的手指并没有出现什么异样之后，艾伯尔特才松了口气。

黑魔法献祭仪式的代价远比艾伯尔特想象的要大。

原本他以为，用他人的生命作为代价完全可以避免自己受到反噬。

但他想得太美好了。

而且在按照维山帝之书上所记述的方法打断莉莉与冥界之间的联系时，艾伯尔特在恍惚中看到了一个虚浮的黑影。

那是一个浑身笼罩在黑袍下的人影。

从他的身上，艾伯尔特嗅到了死亡的气息。

复活仪式相当于从冥府手中抢人，所以艾伯尔特看见的那个虚影，身份已经昭然若揭了。

传说中，死亡三圣器的主人，死神。

如果从他手中抢夺灵魂的次数多了，艾伯尔特不敢保证，死神会不会来找他的麻烦。

艾伯尔特决定，在有足够的实力去应对死神之前，不会再用它去复活任何一个人了。

即使是薇利娅的父母。

早一点晚一点复活都一样，艾伯尔特还是决定行事稳妥一些。

秽土转生终归是不完整的复活，它只是用复活石将亡者的灵魂从冥界拉了回来，然后粗暴地塞进作为祭品的人体内。

利用其他两个人的生命作为代价，强行将灵魂和祭品的身躯融合在一起。

献祭得来的庞大能量可以让不属于人间的灵魂暂时挣脱冥界的束缚，突破复活石的限制。

这样，复活后的人也不会变得绝望而又冷漠，才能够拥有生前的记忆和情感。

但这种效果能持续多久，艾伯尔特心里也没谱，应该能维持几年吧。

……

“莉莉的身体，到底是怎么回事？”

斯内普带着莉莉找到了艾伯尔特，脸色难看地问道。

“你不会真的以为，光是简单的黑魔法献祭，就能完美地将她复活吧？”

艾伯尔特无情地嘲讽着斯内普。

“她同时丧失了嗅觉、味觉和触觉。”

“本质上，她现在就像伏地魔的残魂一样，寄宿在一具活死人的身体上，没有五感俱失已经算好的了。”

莉莉听到了伏地魔的名字，神色一变。

“可是……”

艾伯尔特直接打断了斯内普的话：

“没什么可是，能变成现在这个样子已经不错了。如果她不使用魔法，你定期为她补充一些魔力的话，让她陪伴我们的救世主直至长大成人，应该没多大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