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回房洗了个澡，开笔记本看了一会儿文件，十一点多打算睡觉时觉得口渴，起身去餐厅水吧倒了杯水。

回身时听到玄关那边的动静，是封肆开门进来。

陆 深没开灯他也没开灯，摸黑进门，带进一身烟酒味混着香水的味道，朝餐厅这边过来。

窗外不知哪个方向进来的灯亮划过天花板和墙壁，很快又消失，封肆已经看到了站在水吧边的人，微眯起眼。

他走过去，黑暗中靠近陆 深轻笑了一声：“半夜站这里做什么？捉奸啊？”

陆 深没理他，冷淡丢出句“别把家里弄脏”，转身回房。

第10章 游戏规则

周天早上陆 深起床时，封肆正在外边阳台上跟人打电话。

电话那边的不知道是谁，封肆语气温柔像在哄人，目光瞥见陆 深出来，笑说了句：“挂了，要干活了。”

陆 深只看了他一眼，直接进了餐厅去吃早餐。

封肆跟过来，他早起就冲了澡，身上是清爽的薄荷沐浴露的味道，取代了昨晚那些叫人不适的污浊气息。

“今天不锻炼？”封肆坐上高脚凳，随口问对面认真在吃东西的人。

陆 深没有抬眼：“一会儿去打球。”

封肆有些意外地挑了挑眉。

陆 深东西吃到一半，忽然似想到什么，问封肆：“你是不是还没做入职体检？”

封肆：“上个月进公务机公司的时候刚更新了体检合格证，还需要做？”

陆 深皱眉：“性病检查也包括在里面？”

“你说那个，”封肆道，“怎么，陆总是觉得我私生活不检点，怕我得了什么脏病传染你？”

陆 深面不改色：“你有吗？”

封肆差点气笑了：“陆总多虑了，我身体好得很，我倒是不知道跟人泡个吧喝个酒也能得脏病。”

他说着偏了偏脑袋，盯着陆 深的眼睛，语气里多出了些意味深长：“陆总说这些，我会以为你其实在吃醋。”

陆 深没理他，放了筷子直接岔开话题：“吃完把餐具收洗碗机里。”

话说完他起身就要走，被封肆攥住手腕扯了回来：“跑什么。”

封肆仍坐在高脚凳上，长腿随意搭着，抬目笑看向他：“被我说中了？”

陆 深镇定反问：“我为什么要吃醋？”

他的眼神无波，与那天晚上狼狈被逼到极致时的模样判若两人。

封肆打量着他，免不得思考他说这话时，到底有几分真几分假。

僵持一阵，封肆松开手，嘲弄道：“哦，那就是我自作多情了。”

陆 深大步而去。

八点半，他们一起出门，去附近的健身俱乐部，陆 深有空就会来这里，今天是第一次带人一起。

陆 深打壁球，封肆靠墙坐在他身后漫不经心地看。

陆 深说的打球原来是这种独自发泄精力的壁球，似乎也不奇怪，对陆 深而言，享受打壁球的时光或许是他最放松的时刻。

这个人一直把自己的神经绷得太紧了，总要有个发泄的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