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可以选择，她一定想着，让这个世界毁灭算了吧。

沈炽面不改色的道：“他们说的也没错，当初，本来就是你拯救了这个人间，拯救了所有人。”

江灵鱼:"...."

沈炽看着她，认真的道：“你所做的一切，本该让所有人都知道的。”

知道她做了什么，知道她为此又受了什么样的委屈，知道她这满身的邪气并不是罪孽，而是她的“功德”，是她拯救了这个世界。

如今，这世上的所有生命，都是因为她才存在的。

看着他认真的表情，江灵鱼目光游移了一下，道：“我当时可没想这么多……”

她可没有那么伟大，那么的舍己为人，这一切，根本不是她心甘情愿做的。

“可是，结果就是这样啊。”沈炽理所当然的说，“不管你当时抱着什么样的想法，结果就是你救了这个被邪气污染的人间。”

江灵鱼:"....算了。”

就在两人说话间，一道身影急切的从山上奔赴下来，等跑到江灵鱼面前，她的表情变得怔愣。

“姑娘？”夏风喃喃，有些不可置信，“真的是您？”

江灵鱼看向她，“夏风，好久不见了。”

夏风回过神，下一秒，她直接跪在了江灵鱼面前，神色愧疚，“奴婢有罪！请姑娘责罚！”

她这番动作，旁边的人们的注意力都被吸引了过来，一个个的表情都十分惊讶，窃窃私语的议论着。

江灵鱼垂眼平静的看着夏风，好几秒后，她转过头去，道：“你起来吧……你们是江裴的人，这一点，我从始至终都知道。”

更知道，他们留在自己身边的目的是什么。

“姑娘——”

“行了，这么多人看着，我可不想成为人群的焦点……春柳他们呢？”

“他们还在山上了，玄天门这次也参加了《姜山大会》，我们带着底下的弟子过来的……”

三道身影往山上走，身影渐行渐远，留下议论纷纷的人们。

有认得夏风的人不可思议的喃喃：“刚刚那位是夏风前辈吧？我听说，她可是江前辈的婢女……”

那，能让对方下跪的人……

“夏风前辈对面的人，难道就是……”

江前辈？！

意识到这一点，众人看向消失的那三道背影，呼吸忍不住变得有些急促，情绪激动起来。

江前辈，从秦岭出来了？！

……

江灵鱼他们去了山上，自然也见到了一干熟人，也包括玄天门的弟子们。

如今的玄天门，名气打开了，早已不是五年前的玄天门了，也收了不少新弟子，其中不少都是江灵鱼的“粉丝”。

看见江灵鱼回来，一个比一个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