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与子倾山河 施宁 1820 字 2022-09-14

带来的守卫已经不足二十了,也是,谁料到他会在自己国家里面受到埋伏,可笑可叹。

太子自嘲地笑了声,他弯腰从地上随便拾了把弓,又随意地从身旁的尸体尸体上拔了三根箭,利索地转身,对着敌人从容不迫地射了三根,对方传来几声惨叫。

十几个人围护着太子,太子手持弓箭,镇静地望着奔涌而来的敌人,蓄势待发。

天渊城

“哎哎哎,听说了吗?虞国太子在自己国家遭遇埋伏,至今还下落不明呢!”

“得亏是在他们境内,不然到了我们境内,少不得起纷争呢。”

“陛下仁慈,还派兵去协助了呢。”

“那没办法啊,毕竟是在来我们郢国的路上受了埋伏。”

“会不会是齐国人动的手?”

“那不一定,说不定就是我们国的人,毕竟那虞国太子素有美名,若是杀了他,虞国可没能继承大统的人了。”

“嘘…这种话可不能乱说,被人听见了,可就惹麻烦了。”

几个闲民还在夸大其实地讨论着,完全不知自己谈话的内容被人全听了去。

一旁茶肆的窗边,坐着个身穿黑色箭袖轻袍的少年郎,十七八岁的年纪,束着高马尾,一脸桃花相儿,叫人无端地想要亲近。

他修长的手指还捏着半块绿豆糕,眉宇微拧,嘴巴微张,竖起耳朵一动不动地听着那几个人的对话,丝毫没注意到自己嘴角还沾着些绿豆糕屑。

“温白。”

门口款款走过来一个少年,他浅绿色窄袖锦缎轻袍,面貌清雅出尘,身形纤长,眉目间却若有若无地有些骄矜。

他拿着一把玉骨扇有一搭没一搭地敲着另一只手的手心,悠哉悠哉地走了过来,举手投足皆是光风霁月。

“诶!”黑衣少年应了声,他冲绿袍少年不断地招了招手,迫不及待道:“啧,怎么才来啊你,江季白,你快过来,我告诉你一个秘密。”

秘密?江季白来了些兴致,加快了步伐。

等江季白走近,温白将手挡在脸侧,压低声音道:“虞国太子失踪了。”

江季白白了他一眼,刷地一声打开了扇子,道:“你这也叫秘密?都人尽皆知了。”

天下三分,郢国守大,郢国的都城天渊城便是世上的繁华地之一。

这绿袍公子便是御贤王世子,江衍,字季白。旁边的黑衣公子则是昭远公的庶子,名叫温白。

郢国国姓江,弘道帝有四子,却唯独对侄子江衍另眼相看,称赞他德行甚佳,更是在他十五岁就给他举行了冠礼,当时被人津津乐道了多日。

江季白随手指了指温白嘴角的绿豆糕渣,温白随手蹭了蹭自己的嘴角,道:“唉,那太子可真可怜,你说说,好歹也应该出事在我们国不是?这样还能趁机勒索敲诈我们一下,这下,亏大发了。”

江季白还是敲着扇子:“你可真是咸吃萝卜淡操心。”

“我这是国事家事天下事,事事关心。”温白一副心怀天下的模样。

“…呵。”江季白敷衍地应了声。

“行了,不说这个。”温白把面前的点心往江季白那里推了推,朝江季白凑近了些,神秘道:“给你说个好玩儿的,今晚鬼市开市,你来不来?”

“可省省吧,上次跟你去春江花月夜,差点被我爹骂死,又被我姐罚抄了几十遍《清静经》。”江季白轻巧地合上扇子,敲在了温白的脑门上。

春江花月夜是天渊城享有盛名的青楼,上次温白邀请江季白去看花魁,凑巧碰上了江季白的小皇叔,崇安王江越,江越年岁比江季白大不了多少,风流成性,是烟花柳巷的常客。

原本相安无事,可是后来,江越随口在御贤王面前提了句上次在青楼见他的大侄子了,把御贤王气的吹胡子瞪眼的,骂江季白有辱门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