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脑海中意志胚胎上的黑金两色终于保持住了平衡，分开他们的是中间一条血红的线，像血一般妖艳的线。

姜千雪深呼口气，忽然间竟是展颜笑了。

这点疼痛相比于当时的羞辱又算什么？

相比于当时被挖走仙骨时的痛苦又算得了什么？

之前的他根本不敢去回想当时的那一幕，而如今，他终于和常人几乎无异，能够重新修炼，也有了直面当初的勇气。

“来吧！”

一声沉闷的低吼，姜千雪瞪大眼睛，脑海中，意志胚胎上那条血红的线突然开始缓慢蠕动，竟是生生将那两团不一样颜色的意志分割开来。

“啊！”忍不住发出痛苦的低吟，他立刻猛的咬牙，速度太快竟是不小心咬掉了一块嘴唇上的肉鲜血从口中喷出，滴答滴答滴在地上。

手掌不自觉掐住了大腿，在上面抓下两块肉，鲜血淋漓！

后槽牙也被硬生生咬碎了几颗。

此时的姜千雪，双眼赤红，如鬼如魔。

意志的分割很是缓慢，持续了将近半天时间，但哪怕到了最后，姜千雪意志都没有一丝一毫的动摇。

噗！

意志胚胎彻底被分割开，左边金色胚胎高悬，渲染成一片金色汪泽，如高高在上的神祇。

右边黑色胚胎浸泡在黑海之中，数之不尽的恶念纠缠，好似孕育着毁天灭地的魔鬼。

姜千雪身体之上也逐渐散发出两色的光，彻底放松下来之后精神也逐渐变得模糊，这时的他后知后觉地意识到。

这篇功法好像不是灵阶……

次日天明，阳光照进房间，叶明睫毛微微抖动。

耳边隐约传来有些急促的呼吸声。

睁开眼睛，床边几个貌美的侍女脸色微红，看着他的眼神，有些害羞，有些敬畏，还有几分不知名的欢喜。

略一愣神，由俭入奢易，叶明适应的也很快，在侍女们的侍奉下，穿衣洗漱，簇拥着走出了房间。

阳光照在脸上有些暖意，目光环视四周，是一个很漂亮的院子，里面种着许多的奇珍异草，昨天倒是没来得及欣赏。

“前辈！”

一个打着哈欠的少女，急急忙忙的跑了过来，脸上还有着几分困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