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她就用剪刀沿着皮肉剪开一个口子,分开表面的皮肉,在众人惊骇的目光里淡定地取下箭头,一时间血水哗哗地流淌出来。

她拿甲骨撒在了上面,很快血就止住了。

御医小声问:“敢问王妃,这是解毒的药吗?”

“不是。”她又从御医的药箱里掏出一枚刀片:“刚刚是为了止血,本宫也没有对应的解药,想要解毒,只能将毒素从他的骨头上刮下来。”

她遇到过比这个严重很多的情况,说起来云淡风轻,边上的人却都吓了一大跳。

慕容敛这回彻底哭出来了:“二哥,都是我害了你,要不是为了救我,你也不会出事了。”

怡妃一听这话登时坐不住了:“敛儿,你说什么呢?难道刺客是冲着你来的?是你二哥救了你?”

赵轻丹拿刀的手一顿,意味不明地看了慕容贤一眼。

不过她没有表现地很明显,将刀片送进去,看到肩骨上的一片乌黑色,不紧不慢地刮了起来。

昭翮帝见她神情轻松,远没有之前救丽嫔时候的紧迫,就稍微放了心。

他不由看向了慕容敛:“老七,刚刚在林中发生了什么,给朕说清楚。”

慕容敛年纪虽小,可到底是皇子,遇到大事也是知道轻重的。

他咬了咬嘴唇:“父皇,儿臣想借一步说话。”

听他这一句,边上的人愣了一下,昭翮帝示意他跟自己去不远处的帐篷里,让人不得靠近,这才开口:“说吧。”

“方才的刺客是见儿臣落单冲着儿臣来的,若不是二哥,儿臣定不是他们的对手。二哥虽然中了箭,也重伤了对方,他们仓皇逃走的时候落下了这个东西。”

慕容敛为难地抿了抿嘴唇,从袖子里掏出一个腰牌:“父皇还是自己看吧。”

昭翮帝忙接了过来,一眼就看到了腰牌上一个明显的“宁”字,睁大了眼睛。

除了宫中的御林军,寻常还会佩戴腰牌的多是皇族或重臣府中的私兵。

而能在腰牌上写“宁”字的,除了他那位位高权重的岳丈宁国公,哪还能有旁人。

他好大的胆子!

这已经不是老七第一次遇害了,甚至上一次还牵连了他最疼爱的老三!

过了好一会儿,昭翮帝才沉重地呼出一口气。

他紧紧地攥住了那枚腰牌,将其藏在袖中:“今日之事,不可向任何人提起。”

慕容敛不大甘心地看了昭翮帝一眼,触及到他的目光又委屈地低下头:“是。”

即使他年幼也该知道,想要动宁国公可是不容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