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2章 病痛(二)

会如何?

琰华身体微微一颤。

他当然知道,旧结未解再添乱麻,她会觉得他在可怜她,更加看死了他对她没有真心。

“我、知道。”

姜柔摆了摆手,起身道:“行了,都出去吧。一个时辰后拔针。”

说罢,便翻窗离开了。

琰华坐在床沿看着还在昏迷的她,如蚁附骨,无声地将心口啃噬成蛀空的腐木,一阵阵麻木的痛着。

似乎想与她说些什么,最终也只是以指慢慢地、怜爱地拂过她微凉而苍白的颊。

十五的月华那样明亮,照得成双人影有了薄雾般的迷蒙影子。

繁漪这一觉直到第二日快卯时才醒了过来。

晴云谨记姜柔的叮嘱,主子原就担心琰华是不是因为愧疚而之意要留在她身边,若是让她晓得自己伤痛发作时他在,免不得心里又要多想,一早就把人赶走了。

站在帐外抿起一抹担忧方上前,以银勾挽了幔帐,以一目庆幸的目色说起:“昨晚幸亏我进来瞧,半夜伤痛发作,真是吓死人了!”

他那时候已经走了么?

繁漪那是正是醉意最深的时候,又痛的浑身发麻,记忆有些混乱,想不起他究竟是什么时候走的。

但听晴云话中也没有提及了他,便只以为他在自己伤痛发作前就走了。

十一月十八,清光县主姜柔与镇抚司同知沈凤梧大婚。

原本姜侯爷与都尉是远房的堂兄弟,镇北侯府是要去公主府吃酒的,而姚家因为定国公世子夫人的关系,是要来沈家吃酒的。

于是,万事听命于妻的沈凤梧一封请帖亲自送去了镇北侯府,请了姜琰华去沈家吃喜酒,言:私交甚笃。

琰华自是明白姜柔的用意,便是要让他和姚意浓之间“避无可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