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性大周也是马背上开辟的山河,时人多会骑射。
琰华上了马,牵了缰绳调转了方向:“出了点事,耽搁了。我若出来晚了,你自己找个地方坐着,不必硬等。”
云海翻身上马,嗤了他一声:“然后让你走回翰林院?让你有机会去姐姐那里告我的状?心计真重。”
琰华暼了他一眼:“我可不是你。”
云海噎了一下,好吧,爱告状的是他!
“你就仗着姐姐爱你,每次都告黑状叫姐姐来训我!”
琰华一扬眉,眉心说不出的舒展:“你自己没本事,怪谁!”
云海瞪他,就没见过这么厚脸皮的人!
哼哼两声,呛他:“可惜她不信你!”
琰华看着他,慢慢眯了眯眸子。
臭小子,骨头痒了!
云海顿感骨头一重,不过看到琰华那恨恨的眼神,又觉得通体舒畅,坐在马背上哈哈笑个不停。
穿过街市,却听百姓们在舆论玄武湖发生了刺杀。
两人一怔,只觉天空一阵乌沉沉的压顶。
琰华脑子里嗡了一声,仿佛又焦雷贴头皮而过,夹了马腹朝着玄武湖的方向而去。
云海在背后喊了一声:“我先回府去看看姐姐有没有回去!”
那辆马车就停在宫外不远处的茶馆边。
茶馆二楼的窗户关着,阳光自素白窗纱间透进,映出男子隐约的身影。
袁致蕴坐在对面的位置,慢慢抚了抚织金竹枝纹的衣袖:“女人的软肋,一打便要去了半条命。有你的。”
姜元靖慢条斯理的看了眼急匆匆朝着玄武湖去的青珀身影,缓缓一笑。
“慢慢看着吧,最有意思的戏码才刚刚开始……”
阳光透过枝叶繁茂的枝头筛了满地斑驳光点,与层次分明的枝叶影子,如水波慢慢晃动在地上。
似人生,恍惚的久了,便也只剩了茫然。
繁漪下了马车,站在玄武湖边高大的枫树底下。
仰面看着清冷的日光从天空倾泻,枫叶红到了极盛时,边缘有了枯脆的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