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六章 手稳,心稳,眼稳(上)

这样会对士兵的心脏形成极为严重的负荷,但是也能让士兵适应这种从极动到极静形成的心脏与身体负荷。

燕破岳听到这种训练方法后,已经觉得够变态,没想到落到自己身上,竟然就变成了大米上刻花。

右眼上戴起钟表匠专用放大镜,将一粒专门精挑细选、比同伴大出两圈的大米放在玻璃盘子上,这粒原本其貌不扬的大米,在燕破岳的眼前,立刻变成了花生米大小。左手用镊子把大米固定住,右手抓着一根钢针,轻轻刺向“花生米”。

刚刚经历过激烈体能运动,心脏在胸膛里“怦怦怦怦”地剧烈跳动不休,汗水就像是打开水笼头的自来水般,从皮肤的汗孔上不断渗出,在这样的情况下,燕破岳拿针的手在不停地轻颤,经过他右眼上戴的那只放大镜放大,那幅度简直就是一位音乐家正在指挥整支乐团在奏响贝多芬《第九命运交响曲》时手中不断挥舞的指挥棒!

无论燕破岳如何努力,放大镜中的钢针,都在不停颤动,根本不可能平稳下来,当然更不用说在大米上刻什么喇叭花。

几次三番地尝试下来,心脏承受的负荷越来越重,燕破岳只觉得自己的脑袋里就像是钻进几个小鬼,正在不断拉锯般,疼得要命不说,就连耳朵里都出现了“嗡嗡嗡嗡”的声响,一股压制不住的邪火,在他心里腾腾直冒。

第二天晚上,郭嵩然和赵志刚再次联袂来访时,正好看到燕破岳跳起来,将手中的钢针还有装大米的玻璃碟子一起狠狠砸到地上,玻璃碟子重重摔在地上,发出“啪”的一声碎响,燕破岳郁闷到极点的嘶吼,更是在走廊里狠狠回荡:“我在美术课上画的东西,都从来没及格过,还要在大米上画喇叭花,喇叭花画不出来,画个狗尾巴草行不行?!”

禁闭室里的孤狼,声音依然平静如水:“原来你喜欢画狗尾巴草啊,那你就别画喇叭花了,改画自己喜欢的吧。”

“你……”

燕破岳心里憋闷了一天的邪火,遇到孤狼这样的人,就像一拳全力挥出却打到了软棉花上,怎么也撒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