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如二十年前，他跟国王乔在战场的时候。

两人隔着门聊天：“我这么对你，为什么还要帮我守门。”

泽加迟疑片刻：“我们是最忠实的伙伴。”

泽加摸了摸心口，这是原身想说的话。

他替原身说出来。

国王乔迟迟没说话，开口道：“你的剑跟盔甲，在我的宝库里，可以去拿。”

“不需要。”原身继续说，“在您没收那些东西的时候，泽加已经不在了。”

原身又摸摸自己胸口，曾经为国王乔跳动的心脏早就没了声响。

他沉睡二十多年，不知道为什么泽加会把他唤醒。

是让他见国王乔最后一面吗？

原身被称为没有感情的恶魔，冷酷无情屠杀面前的敌军。

但他也有对伙伴跟银军联邦的忠诚。

如果国王乔让他当王后，他也可以。

只是为什么要没收他的剑跟盔甲。

难道只有脱掉盔甲，扔掉佩剑，他才能当乔的王后？

被带到蔷薇城堡那天，原身心口疼的厉害，再醒过来就变成泽加。

泽加也让原身出来透过气。

比如答应给国王乔送新年礼物。

比如精心剪彩礼物的包装纸。

还好，国王乔带来情人的时候，泽加按着他的头，让他继续沉睡。

这一睡，就是好多年啊。

乔竟然都病了。

“你记得我们天不亮就起来练习剑术吗？”原身开口，“好久之前的事情了。”

国王乔脸上流下热泪，努力让自己声音平静：“嗯。”

还好原身只说了这么一句，剩下的时间只是静静的在门口守着。

宫廷医生说国王乔会越来越虚弱。

西里尔王子的治疗术只能缓解国王的疼痛。

原身守了两年半。

国王乔终于让他进到卧室，此时的国王乔瘦的皮包骨头。

“看，我也没那么丑，对不对。”

原身嗯一声，坐到国王乔身边。

“我要跟你道歉。”乔开口，“你当我的王后，也是可以穿盔甲的，戴佩剑的。”

可惜他明白的太晚，让原身住到蔷薇城堡的时候，已经杀死了还未燃起的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