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道狭窄得让一个人通过的时候都不好转身。

跟陈楚辞在“静心室”里待过半天的少年们此刻都看向了他,隐隐透露出一股为他马首是瞻的意思。

而老生们则零零散散地岔开坐在下铺上,一副地主收租的大模大样。

他们的关注点不完全是陈楚辞,毕竟,整个房间里看起来年纪最大的应该是龙井这个高中不良。

所有威胁老生地位的东西都应该被警惕。

有两个看起来最颓废也最老资格的老生坐在了不应该是他们的铺位上,挑衅地斜睨着新生们,就好像在看一群任人宰割的无助羔羊。

左手的那个老生忽然间开口了。

“喂,那个小学生——”

陈楚辞一时没有反应过来是在叫自己,直到那个老生随手将一团铺盖砸向了他。

他条件反射地岔开半步躲开。

“你!喂!说的就是你!”老生一脚将自己的拖鞋给踹进了陈楚辞身旁的床底下,紧接着就用一种令人恶心的大哥大口吻命令到,“小学鸡,你很拽啊?去!给你爸爸把拖鞋给捡回来!”

龙井闻言就是一抖。

实不相瞒,他就站在陈楚辞的身边,几乎是无缝感受到了对方身上恐怖的杀气。

但是,陈楚辞没有先动手。

他露出了山雨欲来风满楼的微笑,问道:“是刚刚丢出去的那只吗?”

龙井就看着陈楚辞一边说话一边解开了手边的铺盖,束缚着铺盖的是一卷麻绳,很粗,很长。

陈楚辞抖了抖肩膀,松了松骨头,摸着那根麻绳,若有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