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闻易正在灶头间切菜的时候，顾从苏兴奋地跑出来，大喊：“老大！你快来看！我简直是天才！”

顾从苏整合了他们手上和王济东给的数据，目前已通过的副本数约为十八万个，这还只是他们手里的数据，要是加上其余的人，他盲猜估计还能有个几千几万的。

然而这些数据里竟然是有重合的。

“第八区？那是我第一个副本，光明小区。”

任燃吃惊地说道，在顾从苏的数据统计中，仅仅是这些通关的里，第八区的通关次数竟然多达五百次。

“副本通关后，不是应该消失了吗？怎么会再次出现？”任燃问，这太不合最初收集到的信息了。

“并不是，你们看，王济东要求群里的玩家在通关后的记录上写上通缉令的数字和具体是一个什么样的副本，同样是第八区，但是故事背景是完全不同的，我们那次是学生被偷了大脑，通缉对象是袁小峰，你看别的玩家的记录，第八区是一件谋杀案，凶手叫做孙国林。”顾从苏打开了透视表，调出了所有第八区的档案。

“也就是说我们通关了之后，第八区并未消失，而是我们所经历的故事副本消失了，第八区变成另一个全新的副本等待下一任玩家，看来只有未通关的副本才会保留之前的故事内容。”谢闻易说。

“麻烦。”任燃说。

“麻烦加一。”顾从苏推了下鼻梁上的镜框，说：“这数据库比我们想象得还要复杂得多，举个例子，设定了很多NPC，场景，物品，剧情，随机排列组合，可以得出一个新的故事，新的通关任务，这就很难办了啊，这到底是怎么做到的。”顾从苏按着太阳穴，愁眉苦脸着。

“傅春生。。。”任燃说。

“嗯，他是谁？”顾从苏问。

“我们上一个副本里的NPC兼大boss。”谢闻易说。

“我总觉得我们通关略带了侥幸，他最后是自杀死的，就好像是他故意放了我们一马，如果是系统设定的，他没理由这么做吧，所以我觉得这些NPC似乎越来越像一个真正的活人了，他们其实有自己思想和选择。”任燃犹豫了下，说出了一直以来让他最为困惑的想法。

“何止是NPC，这个就像是一个人复杂的大脑，并不只有数据，是思想和程序公式的结合。”

他们在澡堂亲吻的的时候，门外站着一个人，虽然谢闻易开门的时候看到的是潘胜，但是他才刚刚走来，谢闻易看见的人影不是他，而像是傅春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