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沉俞用力地敲着门。

“砰砰!”

“砰砰砰!”

“开门……”

“开门!”

随着房间内长时间的无人应答,傅沉俞的声音慢慢带上了惊恐的哭腔。

他越喊越大声,最后几乎成了嘶吼。

老旧斑驳的墙壁落下簌簌墙灰,掉进他的眼睛里,眼眶一片通红。

敲门声越来越响,渐渐,周围响起邻居的咒骂:

“要死啦!谁三根半夜敲门啊!神经病!还过不过年了!”

“晦气!”

“妈的,是那个小杂种,烦死人了。”

“他妈怎么没带他去过年?”

“噢哟,他妈都半年没回来了,一直跟着保姆过呢。今早不是看见他家保姆回老家了么……”

傅沉俞的双眼瞪得越来越大,积蓄的泪水越来越多。

他不敢置信,保姆真的这么恨他,把所有的钥匙都带走,让他一个人面对寒冷的冬夜。

漫长的酷寒,他无依无靠,无亲无故,吃什么,住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