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他儿子的尺寸不一样,似乎小了一些。

傅沉俞扯过衣服,脑海中忽然浮现出季眠的圆脸。

一九九八年的除夕,漫天的大雪,盛满担忧的双眼,热腾腾的白粥,还有这件有着原主人奶香味的衣服。

他们家搬的动静那么大,傅沉俞不信季眠不知道。

到现在为止,这个小白痴都没有出来送送他。

傅沉俞的嘴唇抿成了一条笔直的线,心里腾起一股愤怒,他还帮他写作业了!

不懂得知恩图报的蠢兔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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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眠第三次趴在窗口兔兔祟祟的往院坝看的时候,林敏芝终于忍不住了:“眠眠,真的不去送送沉沉吗?”

季眠小脸纠结的苦大仇深,坚定地摇摇头:“我不去。”

傅沉俞搬走,对他来说是天大的好事。

这说明他们将来不会再有交集了,季眠纠结的事情全都迎刃而解。

可是傅沉俞搬走,他又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开心。

他以后,或许再也见不到傅沉俞了。

这是好事呀……

季眠闷闷不乐地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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