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上眼睛过敏,被他用手揉的通红,泪珠点点,看上去怪可怜的。

“我不是红眼病……”季眠试图反驳,他知道自己这个症状肯定跟红眼病没关系,正说着,眼睛又痒的可怕。

他两只手都捏成小拳头,用力地揉着眼睛,眼泪哗啦啦地掉,不是他哭,是生理性的泪水。

但看在别人眼中,他就像被全班孤立之后,小孩委屈地掉眼泪。

季眠越揉越痒,越痒越停不下来,反而把眼睛弄得更加红。

直到他被一双冰冷的双手捏住了手腕,季眠的双手被硬生生掰了下来。

泪眼朦胧中,他看见傅沉俞一脸严肃地站在他面前。

空荡荡的教室,人早就跑干净了,只有傅沉俞一个人留下来陪他。

两人站的很近,自从那个雪夜之后,他们再没有站的这么近过。

虽然知道自己不是红眼病,但是季眠怕傅沉俞不知道。

他连忙紧闭自己的眼睛,免得大佬以为自己身怀“绝症”还对他图谋不轨,企图拉他一起倒霉。

作为小炮灰,这点苟命的自觉还是有的!

结果傅沉俞不管不顾地摁住他的手,嘴里还冷酷无情地命令,有些急切:“睁眼。”

季眠睫毛剧烈的颤动着,上面挂着的小泪珠不停地滑落。

傅沉俞重复:“睁眼,季眠!”

季眠死不肯睁开,情急之下开口道:“这是红眼病,会传染的。”

傅沉俞几乎在他话音刚落的时候就急急地回答:“我不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