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手机……怎么了?

是傅沉俞吗?

他带自己回家了吗?

季眠虚弱地开口:“傅……”

厉决的心狠狠一跳,连忙凑上来,急急忙忙地接话:“什么?敷,敷什么?敷药?服药?你已经吃过药了……”

季眠就说了这一个字,便再没有力气说下文了。

厉决急得抓心挠肺,生怕自己错听什么,或者没领会到季眠的意思。

就听见一个“敷”字,难道是季眠让自己伤口敷药吗?

当然是不可能的,不过这不耽误厉决自己心里美滋滋的脑补。

过了会儿,季眠的精神又挣扎起来,开口:“俞……”

中间那个“沉”字说得太小声,几乎等于没有。

这回,厉决听明白了。

季眠说“鱼”,是想吃鱼吗?是饿了?可是听人家说感冒了吃鱼不好。

厉决心揪了起来,转念一想,自己连老婆感冒的时候想吃鱼都满足不了,这和满足不了老婆怀孕的时候想吃草莓的男人有什么区别!

厉决的目光落在床头柜的那碗白粥上。

原本厉惟识做粥,厉决还认为他多管闲事,吃饱了撑的给人做粥。厉惟识的厨艺还不错,一碗粥也做得粘稠醇香,刚才在厉决眼中,季眠还是不配吃厉惟识煮的粥的病人。

现在,他觉得厉惟识煮的这碗白粥配不上季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