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眠是真的饿了,吃的狼吞虎咽,一碗粥没几下就喂完了。

他觉得这个场景还挺眼熟的,外面下着雪,房间里安安静静。

季眠的眼睛弯成月牙:“谢谢你啊,傅沉俞。”

傅沉俞放下碗:“不用谢。你也喂过我。”

一九九八年的冬夜,是季眠手上的那碗粥,把他从地狱又拉回了人间。

季眠感觉自己好点了就想回家,他从厉惟识那边知道了前因后果,十分不好意思。

没有了解厉惟识之前,季眠先入为主的对厉惟识有意见,如今人家帮了自己这么大一个忙,他再也不好意思防备他。

季眠认认真真道了谢,跟傅沉俞两人离开厉家。

一出门,傅沉俞就摘了自己围巾,把季眠的脖子裹得严严实实,小半张脸都埋了进去。

上了摩托车之后,傅沉俞还把唯一的头盔给季眠罩上,防止他吹了风之后感冒加剧。

季眠瓮声瓮气:“傅沉俞,我快闷死了!”

傅沉俞冷道:“闷死了算我的。”

季眠偷偷把玻璃罩掀起来一点,病刚好,就双眼发光地抚摸着摩托车:“我还是第一次坐你的摩托车。”

傅沉俞:“上来,坐稳。”

季眠跨上去,就把傅沉俞的腰抱得严严实实。

冬天衣服穿得厚,所以他不知道那个冷漠的少年身体有多紧绷。

季眠把脸埋在傅沉俞背上,活跃气氛道:“傅沉俞,我现在发烧,正好给你热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