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春期的小孩儿,开始注意起自己形象来,天天顶着纱布在傅沉俞面前晃,傅沉俞指不定觉得他丑。

反正他不想让傅沉俞觉得自己丑,至少得比桐外那个校花好看。

拆了纱布,季眠的生日也到了。

额角还有些乌青,不细看看不出来,不过傅沉俞还是紧着他,每天中午都在教室里给他涂药。

季眠以前就觉得傅沉俞的体温要比正常人类低一点儿,指腹也是冰凉的,给他擦药,冻得他缩脖子。

傅沉俞另一只手揽着他脖子:“别动。”

季眠:“药凉。”

他额头上糊着药,肯定不好看,季眠把脸转过去,给傅沉俞留了一张好看的侧脸:“傅沉俞,周四晚上是我生日,我们出去过吧。”

季眠每一年的生日,都有傅沉俞陪着。

有时候在学校,林敏芝过不来,就他们两人也能过。

傅沉俞送他的礼物除了实用,毫无创意,大部分都是衣服或者鞋子,从童装买到成人装,一晃就这么多年。

季眠已经十六岁了。

周四那天,季眠从早上开始心情就很激动。

他下课就用自动铅笔戳傅沉俞,傅沉俞苍白的手臂被他戳出了一排小点儿,季眠又用橡皮擦给他擦掉,看了眼时间,报数:“还有五分钟就放学了。傅沉俞同学,你有给小季准备什么生日礼物吗?”

傅沉俞卖关子,不肯说。

他买了条男款的项链,银色的,很简约,是个小众的奢侈品,一条要一万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