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上去看看。”季眠心情复杂。

林芸说:“二哥在房间里,我不敢进去。”

“没事。小芸去玩吧,我去陪陪你哥。”季眠揉了下林芸的小脑袋。

林芸点点头,忧心忡忡:“眠眠哥,你安慰一下二哥哦,他看起来真的很伤心。”

季眠悄无声息地来到二楼,傅沉俞的房间是最里面一间,为了养兔子,所以是带阳台的。

他敲敲门,没听到傅沉俞的回话,于是主动开口:“傅沉俞,我推门进来了?”

“咔嚓”一声,季眠打开门。

傅沉俞坐在床前,怀里抱着奄奄一息的兔子。

棉棉兔还没有咽气,能感觉有人进到屋子里,耳朵没什么劲儿的动了一下,看向季眠。

季眠心情沉重了几分。

他坐在傅沉俞身边:“傅沉俞,我听小芸说,棉棉是不是要走了?”

叫“棉棉”的时候,季眠还有些别扭,听着像是叫自己的小名。

傅沉俞的刘海长了,遮住了他的情绪,季眠只能看到他骨节分明的手轻轻地抚摸着棉棉兔柔软的毛。

棉棉兔连呼吸都微弱起来,只能勉强看到一点细小的起伏。

季眠安慰他:“傅沉俞,你做的很好了。”

他揽住了傅沉俞的肩膀:“兔子的年龄只有人类的十分之一,它到时间了,你得让它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