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饭过后,教物理的顾老师拿着一份通知找到了傅沉俞,让他下课到办公室一趟。

过了会儿回来,季眠问他怎么了,傅沉俞说了去参加竞赛。

季眠隐约记得傅沉俞高二的时候有参加过竞赛,和他是两个方面的,季眠比较擅长化学,也拿过省内几个有含金量的大奖,对高考有帮助。

傅沉俞的物理竞赛已经到了国家赛的级别,顾老师很重视这一次比赛,特意跟学校申请了一个礼拜的冲刺时间。

开学之后,跟傅沉俞预想中的恋爱生活有点偏离。

不对,不是有点儿,是非常偏离。

雪片一样的试卷跟高强度的排课,压榨的学生一滴都没有了。

镇南中学实验班就更别说了,班主任恨不得他们一天有四十八个小时出来学习。

每天晚上一回到宿舍,季眠累得一句话都不想说,直接倒头就睡。

傅沉俞想对他做点什么出格的事情,看到季眠疲惫的神情和没睡好而微微发黑的眼圈,也于心不忍。

直到有一天,宿舍里终于受够这种压抑的氛围,爆发了。

其中一个舍友猛地砸在桌上,哭诉道:“不想写了,快崩溃了,别告诉我整个高三都要用这个强度学习,我真的会死的!”

季眠其实写得也很累,但他毕竟要比别人多活一辈子——不过随着他的长大,前世的事情就像梦一场,如果不是那张纸片的存在,季眠恐怕已经忘得一干二净——胜在能忍受这些枯燥的学习。

安慰道:“就一百多天,熬一熬就过去了。”

舍友嚎啕大哭:“坚持不下去了。我连炉管的时间都没了!”

季眠:……

难道你们在宿舍里面还干这种事情吗?